十月一号,很多厂里放了长假。
趁此机会,有人回家看望亲人,有人出租房里大睡特睡,有人邀朋结友,到处游玩。
广东省的惠州市,虽然只是全国的三线城市,但是,因许多投资商的大力开发,处处建设小区楼房,城市面貌几年之间,就变得焕然一新。
跟房地产开发同样发展的要数工业,四面八方,都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厂房,这是其他城市没有的景象。
当然,很多厂房都是从其他城市,省份搬过来的,这也带动着许多外省的打工群体涌进惠州,生活居住。
惠阳区,某条巷子里,缓缓走着一个年纪约三十二、三,身穿黄衣白裤的女人。
女人身子高挑,面容娇美,如垂柳般的黑发轻抚双肩,如白雪般的肌肤光滑柔嫩,正踏着轻盈的脚步,单肩斜挎的一只精美小包,前后微晃,在明亮的阳光下,显得活力洋溢,风情绽放!
临近巷尾时,女人在一栋四层高的出租楼前停了下来,杏眼流转,看着楼下门前很多脏乱的纸屑,轻皱着眉,进了楼梯角,拿出扫把开始打扫着。
“阿兰,今天过来收房租吗?”旁边一户人家里,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妇女挎着篮子,站在自家门口笑吟吟问道。
“嗯,昨天我已经来抄过水电费了。方姨,你这是打算出去买菜了吗?”阿兰的声音有点沙哑,湿湿的,并不好听。
“是啊,这都快十一点了,我那儿媳妇都还没有起床,市场那么远,又得折腾一下我这老骨头走一趟了。”老妇女说着,见阿兰忙于扫地无暇跟自己聊什么了,便出了巷子,往菜市场而去。
阿兰打扫完了,到旁边的一个水龙头洗了手,脸上露出一种轻松舒适的表情,擦擦额头的细汗,便开始沿楼梯往上走去。
这栋四层高的楼房,每一层楼都有三个单间,配带一个小套房,建设结构都一样。
阿兰从四楼开始,自上而下,逐步敲开了房门,掏出纸笔,开始收着房租,有些敲不开的,便掏出手机打个电话问问情况,确定没在房里也只得作罢,换另一间收过。
直到二楼的203房时,阿兰突然脸红了起来,停住了想敲门的手,轻咬着下唇,犹豫着。
站了一会,她还是轻敲了几下,很快,房门便打了开来。
这是个中年男人,穿着简朴,个子不高,身板也不宽,但长得五官端正,面貌清秀,神态间,透出一股浓浓的成熟气息。
这气息,是女人着迷的一种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阿兰竟不敢再多看那男人第二眼。
她明白,撞在男人那深不可测的眼神里,会心慌意乱的。
男人像是早就起了床,看起来精神抖擞,浓密的剑眉下,一双精光闪亮的眼睛,毫不意外地看着阿兰,那样子,似乎早已算准了,也早已经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阿兰显得有点慌乱,脸更红了,心也快跳出来了。
“你没有出去玩吗?是不是在赶稿?”阿兰望着别处,低声问着连她自己都认为的一些废话。
“一个人,出去瞎溜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趁着休假,写点东西当作存稿,以后好跟平台投稿赚点钱。”
男人很自信,很温和的说着。
“嗯,会写作挺好的,我这次过来收房租了。”阿兰这回勇敢的直视着男人的眼睛。
男人点了点头,变得一脸尴尬,原本明亮的眼神也悄悄暗淡了下去,硬着头皮问:“水电费,房租费加起来是多少?”
“一起365元,刚好一年的日子。”阿兰浅笑着,自小包处掏出纸笔靠在门前的走道围墙上写着单据。
“可以欠上一个月吗?我妈身体不舒服,赚的钱都寄回去给她看病了。”男人垂着头轻声问道。
那样子,就像犯了错误的孩子,在请求大人的原谅。
阿兰呆想了一会,撕掉了那已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