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羡,你要去哪里?
向云峥你怎么找到我的?你……你一直住在我旁边?
向云峥,你什么时候来的!
南溪杏眸瞪圆:“你派人监视我?”
先扶峥儿回房,晚点我有事和你谈。”
闻言,南羡淡淡抬眸瞥了他一眼。
故乘仇恨向家,尤其憎恶向宽,想要得到故乘的好感,首先就是要和向宽划清界限,绝不能当一个唯唯诺诺的后院妇人。
因此她打算这个位面扮演一个刁蛮任性的人设。
怼天怼地对空气!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南羡弯腰捶了捶腿,又捏了捏胳膊,柳眉一挑:“我不扶,我站了大半天腿都酸了!哪里有力气扶人?
另外,向大都督你要搞清楚一个道理,我和向云峥还没拜堂,更没入洞房,红盖头都是我自己揭的,我还是清白女儿家,别玷污我清誉!
您儿子都病入膏肓了,要不是我给了他一颗良药,早一命呜呼了。我是你们向府的恩人,可不是下人。
向大都督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私下约谈,我虽然没和向云峥结为夫妻,但也不想当您的下一房小妾。
我喜欢床上特别会喘会叫的,然后得是公狗腰,长得还得帅,要有八块腹肌,手感得好……哎呀我还是给向大都督留点自尊心吧。
我知道,您、不、行……”
女子说话柔声细语,听在向宽耳中却像是狠狠扇了他几个耳光,目光登时如同淬了毒般刺向南羡。
在向宽伤口上蹦完迪的南羡说完飞快的扭身出了厅堂,遥遥听见向宽爆烈的怒吼。
女子踏出门槛,身影眨眼犹如红云消散。
厅内小厮仆从噤若寒蝉望向面色黑沉如墨汁的大都督,皆不敢出声。
故乘的视线从厅外收回,觑了眼向宽神色,见他气得脸部肌肉抽搐,纤长浓密的睫毛扇了扇,瞧不出表情,缄默而立。
最终,鸦雀无声的厅堂里,向云峥惨白着脸咳了几声,引回众人视线,凶肆的目光延向喜服消失的方向:“山明,走!”
“是,少爷,您慢点!”山明满头大汗的将人扶好。
听到向云峥的声音,向宽因为气怒而飙升的嗓门压了压,嘱咐随从将南羡抓回来!千万不能让她逃出向府!
走到门边的向云峥脚步蓦地一顿,转身,略扫一眼故乘,轻咳着冲向宽道:“人抓了,送到我房里,交给我处理,咳咳……”
南羡在向府逛了一圈。
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走到哪里就招摇到哪里,很是吸引众人的目光。
不过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人越多,消息就传得越快,很快,向府里几乎就传遍了少爷和江淮歌姬未能完婚一事。
这没拜天地没入洞房怎么能叫成亲呢?
大少爷如今病邪入体,这婚事怕是又得耽搁了。
这则消息对一些春意萌动,想要爬上大少爷床的俏美丫头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她们这些家生子身世清白,比那江淮来的贱姬要好多了——
也算这贱姬知道身份低微配不上大少爷,主动澄清,否则……
民以食为天,南羡去到一个新环境,习惯性找两个地方,一个是食堂,另一个是茅房,吃了得拉,拉了得……hetui你想啥呢?
按照沿路丫鬟指的路,南羡找到了向府的厨房。
向府的厨房肉眼估计得有两三百平,宽敞明亮,菜香扑鼻,袅袅烟火下十来个婆子守着土灶正议论着什么。
今天本是大少爷大喜的日子,厨房准备的菜品甜点花样丰富,前院早摆好了曲水流觞,长案上也摆好了清新雅致的茶点。
可方才却突然传信说大少爷突发旧疾,宾客都被大都督给赶走了。
一群婆子也不知道前厅具体什么情况,都暂停了手上的活,围在一起八卦着前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