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未说完,脸上就硬挨了一拳。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段宥礼突然发火挥拳,几人都没有意料到,麻子被这一拳打得踉跄了几步,扶住桌子站稳后,就要冲过来和段宥礼撕扯。
“去你妈的,想打架是不是?老子奉陪,来呀!”
他撸起袖子,抓起一旁的木凳就要朝段宥礼头上砸。
谁知平日里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俊白少年伸手就抓住要抡来的凳子腿,紧接着,长腿猛地一踹,就将麻子给踹出两米远。
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段宥礼已经拎着掉在地上的木凳朝麻子挥了下去。
麻子惊惨的啊了两声,骇然欲绝的伸出两臂去挡,几秒后,两条手臂传来被打折的剧痛,他更凄惨的哭喊出声。
但望向段宥礼的目光已经添上了恐惧。
他向来欺软怕硬惯了,看段宥礼岁数小,生得又白净,以为是个弱不禁风的,没想到动起手来这么狠!
他的两条手臂都快痛断了,不敢想象如果这凳子要是砸在自己脑袋上,会是什么后果?
张梦琪虽然也讨厌麻子,但段宥礼发狠的时候,那不管不顾将木凳往人头上抡的气势,还是令她心脏惊得一颤。
段宥礼平日温润有礼,阳光开朗,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
张军看看抱臂惨嚎的麻子,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段宥礼,舔舔干涩的唇,做和事佬道:“好了,我相信段老弟。
麻子,你嘴巴也积点德,人都死了,别拿死人开黄腔。”
“你身手不错?练过?”孔一帆刚刚一直默默地盯着,压根儿没有上前拉架的想法。
此时他一开口,众人这才想起他们聚集过来的原因。
“副业兼职,散打教练。”
孔一帆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对他的态度要比平时温和许多:“你刚刚听了多少我们的谈话?”
段宥礼没再搭理麻子,看向孔一帆将刚刚听到的话大概重复了遍:“就听了这几句。”
“关于怖村这款游戏,其实有一个传说。”
闻言,几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孔一帆。
孔一帆侃侃道:“相传,怖村原名其实叫布村,是一个很大的村落,村子里的人靠养蚕制丝,织布贩布为生。
然而不知从哪年开始,村子里的降雨量越来越少,不止这个村子,周围许多村落都遭了旱,庄稼颗粒无收,蚕也全死了。
村民们都开始朝苍天祈祷下雨,可天不遂人愿,有一年,村子里滴雨未落,别说牲畜和蚕,人都没有水喝了,渴死的不计其数!
村子里的水塘和水井都干涸了,有部分人开始迁徙,离开家乡。
但也有部分人没有离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家园。
这些人里有念旧的老人,也有水和食物不足以支撑到找到新家园的青年人,还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
迁徙和死去的人越来越多,村子也越来越清冷安静,不少乌鸦嗅到腐肉的气息飞进了村落,叼啄腐肉,盘旋在村口的老槐树上。
久久不离。
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因为它们知道,村子里还会死人。
你喝过人血吗?
当你渴到极致,你会失去味觉和嗅觉,血水和井水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清透无色,一个粘稠鲜红而已。
留在村子里的无赖泼皮,开始专挑手无缚鸡之力,家里也没男人的妇孺儿童下手,剥皮喝血,他们宛如冷血野兽。
残酷的现实一点点蚕食了人的理智。
可就在这时,一道光走进了这个死气沉沉的村落。
仙人施展仙术,行云布雨,村子上分霎时乌云密布,雷鸣大作,轰隆几声后,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