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客来得突然,司逍正在浴桶里沐浴时就来了,二话不说就劈开了浴桶,花瓣水洒了一地。
南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坤宁宫这么大的动静,居然还没有大内侍卫赶来,她唯一能想到的是,买通这刺客的人绝对是宫中人。
司逍目光阴鸷的盯着刺客脚下的白馒头,手指收紧,剑锋更凌厉的朝前送去:“找死!”
然而他刚运起内力,握了长剑挥过去,中衣却被背后的人扯住,刺啦一声,布帛碎裂,结实平坦的胸膛瞬间裸露大半在外。
剩下的一颗白馒头“咚”的掉在了地上,还弹了几下,骨碌碌滚到了黑衣刺客脚边。
刺客明显一怔,一时竟没有再出剑。
司逍也是一愣,紧接着额角青筋乱跳,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吓慌了神的皇帝,阴戾杀气在眸中氤氲聚集:“你故意的?”
“我不是……”
“小心——”
南羡瞳孔骤然放大,在利剑刺来之前,猛地闭上眼睛将少年撞开。
长剑刺入胸膛,入肉的噗嗤声清晰可闻,南羡杏眼圆睁,剧痛令她浑身痉挛,眼前最后闪过司逍茫然震惊的脸。
南羡醒来时,已经是两日后。
刺客的剑法很准,本来直中她心脏,却因为“霸体功能”硬生生将长剑偏了几寸,护住了心脉。
不过即便如此,南羡也疼得死去活来,稍微喘重一口气牵扯伤口,胸口就会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那刺客在你倒下后问了句到底谁才是皇帝,我估计他想刺杀的人不是反派,而是你,只是看见反派沐浴时是个男人的身体,所以将反派当成你刺杀了。”
七喜的声音在耳畔叙说。
南羡胸前缠着纱布,小脸咯白,疼得哼哼两声:“司逍呢?”
“被淑贵妃约到莲池去了。”
听到莲池,南羡想到什么,猛地激动起来,这一激动,胸前又疼得一哆嗦,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莲池,那不是西烬公子常去的地方?他们现在进展到哪里了?”
“宿主别担心,只是初见。”
南羡松了口气,胸口丝丝的疼痛又蔓延上来,招呼小梁子去御膳房端了几碟精致的点心上来,吃了几口就睡了过去。
病恹恹醒来的时候,司逍正坐在榻旁看书,感受到频频扫来的目光,少年漫不经心的掀开眼皮,“陛下醒了?”
南羡身体虚弱,声音极轻的唔了声。
“还疼?”司逍心里不知怎的,有些烦躁,这一世跟前生实在差别太大,南羡怎么可能会舍身救他?但偏偏,她就是救了。
还有那个刺客,前世是否也出现过,那刺客剑法诡异莫测,招招致命,不像是各府圈养的死士,倒像是江湖杀手,前世他不在狗皇帝身边的时候,狗皇帝又是如何逃过这场刺杀的?
“刚刚吴太医来上过药,不疼了。”
吴太医是个医术精湛的女医,提起吴太医,司逍眉头微皱,他不明白为何宫内替南羡调养身体的是个女太医。
“那是什么?”南羡突然瞅到八仙桌上翠绿的莲蓬。
顺着她晶灿的眼神看过去,司逍脸色变了变,冷嗤道,“别人送的莲蓬。”
“朕想吃。”
“没什么好吃的。”
“可朕想吃,就吃几颗,皇后——”南羡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毛茸茸的长睫扑闪着,无意识带上祈求的眼神比夕阳落下的余晖还要流光溢彩。
司逍心头一跳,不知又想到什么,讥讽的看她,“皇上忘记那雪白的馒头了?刺客那一剑伤的是陛下胸口,不是脑子”。
南羡一噎。
见她这幅样子,司逍冷笑一声,缄默的起身拿起桌上的莲蓬走了出去。
“七喜,你告诉我,反派和西烬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南羡明亮的眼睛涌上不可置信的绝望,控诉道:“西烬给他摘的莲蓬,他一颗都舍不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