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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睛不断快速思考的白晨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许久之后，他终于停下了大脑的高速运转，自从睁眼的瞬间，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你..............还有机会收手。”
沉默了许久之后，白晨才开口说出了自己憋在心里的话语。睡在旁边的赵羽并没有说话，而是一动不动的如同睡着了一般。
白晨没有继续说话，他如今已经根据赵羽的第一步出手猜到了对方想要做的事情了。
能让赵羽这样一个什么都不追求的人冒险出手，肯定是拥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非他不可。联想到了圣痕之后，他已经知道了赵羽为什么这么做了。
圣痕从赵羽手中获得了第八金属和变异基因数据库，作为地下势力的最强存在，圣痕肯定不希望零神投靠了联邦任何一家的势力，所以肯定要对零神说出联邦的黑幕。
事实上古往今来，哪一任当权者的手里是干净的，所以白晨也知道一旦这些极度黑暗的事情被赵羽知道以后的结果，其中最为黑暗的便是“暗面”，“白罗”以及“永生吟唱”三件事了。
这三件事情是联邦皇室罪恶的行径，自己也曾经目睹过，但是家族的人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所以他虽有万般的无奈，也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如今的联邦还在皇室的手里，他们这些主家仅仅是相当于古代的诸侯而已，在联邦还没有解体之前，他们若是敢违背联邦的意志就是叛乱。
在这个和平的时代里，没有一个主家愿意承担叛乱的名义，所以一旦赵羽非得做这件事情，那么这些主家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伸出援手，到时候零神这个名字会从香饽饽变成烫手的山芋。
联邦的皇室虽然腐朽，堕落，以及肮脏，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旦真的做出了这件事情，那么零神将有一万个理由成为“罪犯”，而皇室肯定会发动一切力量来寻找到零神，然后处死他的。
想通了一切的白晨知道，此刻身边的男人付出了多少代价来为那些冤魂在伸冤。
金钱，名声，地位，权利，未来，家人，生命................
赵羽抛弃了太多的东西，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即便这样的正义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毫无价值。
自己该阻止他吗？？白晨的内心十分的困惑。
打心底他甚至在期待赵羽用零神的身份将正义的光芒照射进来，可是这道光芒将付出太多的东西了。
他并不希望赵羽被暴露在危险之中，可是如果不用零神的身份来做的话，那么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有如此的实力，财力和号召力与皇室对抗了。
赵羽还在车里睡觉，而这一睡，不知不觉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
这四个小时的时间，白晨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看着身旁这个对手的身影思绪万千。
在世人的眼里，自己是正义的使者，而零神不过是躲躲藏藏的小偷而已，可是现在，零神将要为正义抛弃所有，给这个世界带来光明，而自己...........却退缩了起来。
到底谁才是正义，谁才是邪恶？？
如今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赵羽之前问他的一句话..............自己是罪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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