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季川见闫伯川竟然不知道:“江雪英给你寄的包裹,你都没收到?我光见过就两个,都是人家亲手做的衣服鞋子。”
闫伯川皱眉:“没有,没见过。”
闫季川啧了一声:“那可真是枉费了人家的一片苦心,你也就跟石头一样,捂也不捂不热。”
闫家养女喜欢闫伯川都不是秘密。
甚至为了闫伯川学医,为了闫伯川一直没嫁。
很多街坊邻居都开始劝闫伯川,别辜负了江雪英,人家一个姑娘等你那么多年,都熬到中年,还天天在家帮你尽孝,你就是块石头也能感动了。
闫伯川回家次数越来越少,对这些话也从来跟没听见一样,别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他只是对江雪英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那时候想虽然叶楠心狠,可是有过叶楠之后,再也难有人能走进他的心。正好工作也忙,单身也挺好。
周晋南一直看着闫伯川,眼神里满是:原来你是这样的岳父的鄙夷神色,好像他是一个朝三暮四,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人。
气的闫伯川瞪了周晋南一眼:“看什么看,不是你想到那样。”
周晋南小声嘟囔一句:“我也没想什么呀。”
闫伯川哼了一声,不想搭理周晋南,感觉多看一眼都会眼疼。
好在很快到了地方,这个话题也没继续下去。
是城郊一个荒废的砖窑,因为取土严重,破坏到周围耕地,所以砖厂搬到山边上,这一片空了出来。
野草疯长,这会儿微微泛着枯黄,窑坑里也是垃圾遍布。
高湛就把许治国绑到了这里。
坐在一旁看着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许治国,有些无聊,就这么一个小人物,还要他出面,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许治国更是惊慌,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最近迷上的赌博,开始几次都赢钱,还赢了不少钱,让他瞬间有了底气,拿着钱买酒喝买肉吃,还敢调戏街上的寡妇。
可是后来几次,一次比一次惨,不仅赢来的钱输光了,还把手表皮鞋都输了出去,最后连自行车也输给了人家。
就这样还不够,还写了张五百块的欠条。
尝到过甜头,现在突然一直输,并不怀疑是对方下套,反而觉得是自己手气不好,只要坚持肯定能翻本。
所以住在北大窑不肯出来,却不想突然就被人揪到这里。
对方还一言不发,让许治国更害怕,不知道是要债还是要命。
他也听说,要是一直还不上钱,会被追债的剁手指剁手掌,还会去家里威胁家人,打砸抢。
直到又一阵脚步声传来。
许治国侧躺在地上,先看见几双三接头皮鞋,然后努力抬头往上看,逆着光看不清长相,可一个个的气势,都足够森冷迫人。
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看着不像是要债的。
闫伯川走了进去,在许治国面前蹲下,目光深邃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许治国?你在外面一共欠了五百块,加上利息八百,一共一千三,外面可不是有不少人在找你。”
许治国在看清闫伯川的脸后,瞳孔放大,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褪成白纸一般,身子都忍不住抖起来。
他从叶楠那里见过无数次闫伯川的照片,所以闫伯川的模样就像是镌刻在他脑子里一般,就算现在老了,眼角多了皱纹,可容貌并没有大的变化。
闫伯川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你认识我?”
许治国闭了闭眼睛摇头:“不认识,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么做是犯法的。”
闫季川也凑了过来蹲下,拿出一张纸在许治国面前晃了晃:“我们只是为了社会良好治安,你牵扯到好几起打架斗殴案,其中一人致死……”
许治国瞪大眼睛:“你胡说!”
闫季川耸耸肩:“你认识成三哥吧?你的钱是从他那里借来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