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说过我可以和他们说话。”彼得漫不经心地说。
有时我可以忽略它,但就在那时它让我怒火中烧,我蹑手蹑脚地朝他走去,身上溅满了多眼人燃烧的鲜血,手里仍然握着那把救了我和其他人免于被生吞活剥的刀。
我第一次感到奇怪,为什么多年前我跟着他穿过“另一个地方”的那扇门,当他微笑着对我说我们会有冒险时,我以为我们会永远是朋友,只会是我和彼得,就像兄弟一样,但现在我明白了——
奇怪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我终于明白了——我对他来说还不够,从来都不够。
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如果他能这样保守秘密,我也就不特别在意了,这让我对他的爱少了一些,对那微笑的记忆深深地刺痛了我隐藏所有秘密和悲伤的地方。
彼得一定从我脸上看出了这一点,或者从我的沉默中猜到了,我在他冷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慌,他以为没人能看到。
如果他不小心,他就会失去孩子们,其他人会跟着我,他知道,因为是我在照顾他们,在保护他们——而不是彼得。
他的冒险到了最后关头也就无关紧要了。孩子们不会因为彼得不愿为采集食物而饿死。
“好吧,”他说,我站在离他不到一根睫毛长的地方,浑身是血和愤怒。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想我必须原谅你。毕竟,你不知道条约的事而且我真的觉得我可以向他们的首领证明你被激怒了。不管怎样,我必须和他谈谈他的士兵进入森林的事。”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能和他们说话,”我咬紧牙关说,我很确定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
孩子们也知道,因为他们完全安静下来,就像突然意识到有一只熊,或者其他什么大的怪物、尖牙的、饥饿的东西。
我从彼得身上感觉到某种东西——确切地说,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强烈而有力的东西,一种我以前从未感觉到他直接对我说的话。
那种力量从他身上滚了下来,我愤怒点燃了它。
几个男孩倒抽了一口冷气,后退了几步。
空气中有一种越来越浓的气味,那是雷雨来临前的一种几乎烧焦的气味。
一小滴血从彼得的嘴角滴落下来,但我不知道这是出于我的意志还是他对我的愤怒,我只知道我内心深处有一种野性的东西在嚎叫,嚎叫着要更多的血,说永远都不够。
“这一次你是被允许的。”彼得说,我有一种感觉,现在只有我能听到他的声音。
"就这一次,因为你是杰米,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如果你想夺走它们,我就砍了你的手。”
“永远不要对我撒谎,”我说。“不会的。”我没有威胁他,因为即使我被压抑的那部分,为了更多的他的血而暴跳如雷,但当我想起只有我们两个人,想起我们是多么幸福时,我内心的一部分还是会痛。
彼得察觉到了我的转变,抑制住了我的愤怒,他转过身来,给了我一个狡黠的微笑,一点也不担心我可能会把刀子刺进他的脖子。
“我要烧掉多眼人。”我对他的背说,“并留下血迹,通往远离森林的海盗营地。至少这可能会让多眼人一时感到困惑,尤其是他们认为我们有条约。”
彼得转过身来对着我,没有理会我的挖苦,他的脸变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冒险的光芒。
“听起来太有趣了!”比愚蠢的老式突袭好多了。
如果有个多眼巨人闯进海盗营地,把那个胖海盗船长吃掉,我会笑死的,他长得太胖了,根本谈不上运动了。
“你们觉得怎么样,孩子们?我们要不要给多眼魔留条路?”
接下来是一连串不情愿的窃窃私语,而不是彼得显然期待的欢呼声。
大多数新来的同学(还有不少老同学)都把目光投向多眼人的尸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