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更是像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满身的剑痕甚至连药都没涂一下,还在向外渗着殷红。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不解。
看这两人相处的样子也不像有深仇大恨的样子,那墨染衣对越泽还颇多照顾,可怎么连颗丹药都吝啬予之,任其血水如注。
“二位道友,到底发生何事?”
“在下不慎,中了剑盟的毒计,险些丢了性命,多亏墨师妹出手相救……”越泽边抽气边道,断断续续的,总算将“原委”解释了一通。
端木良材与何中玉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两人自动的接替墨染衣照顾越泽,没看到这位连好心清理个伤口,都用力不当,弄得越泽疼的只打颤。
偏偏这人还一副极委屈的样子,双眼蒙着一层重重的水雾,含泪欲滴,嘴上虽然没说,可情举止无不在说,我是真冤啊!好心好意救下人,好心好意给人处理伤口,可手粗,不会侍弄,弄疼了可怎么整?我是真冤哪哪哪哪……
越泽到了这两人的手上,总算享受了一回正经伤员的待遇,伤口被处理妥当包扎好,服下了疗伤止血的灵丹,脸色比刚刚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多谢二位道友。”这道谢委实发自内心,无比真挚。
“小事一桩。”“举手之劳。”两人笑道,不敢居功。
端木良材的目光悄然在越泽脖颈处打了转,须臾便转开,眼底晦涩了几分。
何中玉状似无意的问道:“不知那些剑修往哪里去了,伤了越道友,此事我等绝不能善罢甘休,一定要将这些人找到,将那群杂碎挫骨扬灰不可!”
“何道友说得对,此事决不能就此罢。”端木良材应和道。
两人对越泽的话都有几分怀疑,若不是越泽身上的伤势是真,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人之间有猫腻,定是瞒下了什么。
可越泽身上的伤是真,绝无假,是他们亲手验看,实在让人糊涂。
“待越道友伤势养好,找那剑盟算账算我一份。”墨染衣忿忿的道,精致的容貌略带狰狞,牙齿嘎嘣嘎嘣响,满眼的恨意难消,将一个因救人而不慎痛失本命灵宠的女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墨师妹安心,为兄回去定尽全力助师妹的鬼蝶重凝灵体。”越泽郑重的许诺道。
“全仰仗越道友了!”墨染衣十分感激,眼泪噼啪噼啪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珍珠,眼眸如烟润雨,怯生生娇滴滴的小模样让人忍不住捧在怀里轻声呵护。
越泽偷偷磨牙,这女子真会演戏啊。
却不得不配合她,拧眉自责道:“墨师妹还以道友相称,是在寒碜为兄么,莫不是在怪我,唉!确是因为为兄之故,才令师妹的鬼蝶……”
“越师兄别这么说,染衣岂是那等不明事理之人。”墨染衣色一正,道:“只望师兄早日复原,定要那等无耻小人好看!”最后一句隐晦的帮越泽全了脸面,若不是剑盟的人无耻,若不是剑盟的人狡猾,怎么能重伤越泽差点丢了命呢。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提及剑盟便咬牙切齿,说道墨玉鬼剑蝶便黯然伤,彼此入戏,好一通演,还真将端木良材与何中玉两人蒙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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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衣师妹若要去兽王山,倒不必渡一线天,我有法子从此地直往,若是行路快些,还能在罡风复起之前赶回来。”越泽压低声音道。
墨染衣看了眼前面开路的端木良材与何中玉两人,心知越泽的话两人听的清楚,恐怕后者也是故意拖这二人下水,毕竟在未回到万仙宫以前,两人单独相处,他手无缚鸡之力,形同废人,只能任由墨染衣拿捏,有这两人在,她肯定有所顾忌,不敢对他如何。
事实上,不是墨染衣不想将越泽送回到万仙宫修士手中,而是他本人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