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檬身后。
黄云檬道:“酸菜哥哥,我哥昨天不是不信邪,不肯戴面罩吗,吸入太多瘴气,一张脸晚上就肿得不能呼吸了,幸亏我略通医术,又准备了一些解微毒的药给他才有所好转。”
“我不信他是中毒肿的。”冯酸菜严肃道“搞不好昨天住店的时候,他偷看人家洗澡被抽肿的。”
“去你大爷的。”黄风宁狂翻白眼,重新戴上面罩不再说话。
“算了算了,分别在即,搞不好就是永别,我给你们留个好印象吧。”冯酸菜指着前面的一座酒楼“‘通天酒家’,看上去不错,我请客,想吃什么就点。”
黄风宁坏笑:“这可是你说的。”
“我请客,你付钱。”冯酸菜在前面大笑不止。
瘴州的楼与楼之间用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吊桥连接,人一多,风一来就摇摇晃晃起伏不定,走惯了的人如履平地,对于冯酸菜他们而言却需要扶着绳栏才能缓缓行进。
好不容易来到通天酒家,早有五官端正的小二出来迎接招呼。
冯酸菜要了一间二层靠窗的包间,让黄家兄妹点菜,自己倚着廊柱俯视偌大的瘴州城一角。
此时凉风徐徐,身心舒展,冯酸菜放眼所及,湛蓝的苍穹之下树屋与吊脚楼林立,各类吊桥密如蛛网,贩夫走卒往来如织,一片繁华富贵景象。
吊桥之下则是湖水一般静静流淌的瘴雾,时而白芒芒一片,时面五颜六色,一到晚上就像置身于深不见底的悬崖边,但不论什么颜色的瘴雾,都是剧毒无比的存在。
等着上菜的过程中,黄云檬来到冯酸菜身侧,柔声问:“酸菜哥哥,要不要我先送你去古氏大陆?”
冯酸菜笑道:“那你不就错过今年的报名了吗?”
黄云檬道:“与酸菜哥哥的安危相比,我错过报名又有什么紧要的了?”
“算了算了,你再送下去就要送给我送终了,最后的路还是要我自己走的。”冯酸菜顿了顿,忽然坏笑起来“再说了,你又不肯让我检查身体。”
黄云檬偏了偏脑袋,一脸单纯:“小檬的身子向来康健,酸菜哥哥为什么一直要给我检查身体?”
“哎呀,你不懂。”冯酸菜笑了笑没有再继续。
黄云檬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摘下包着炭粒的沉重面罩,吁了口气:“这瘴州地势越高的地方空气越清新,这面罩戴的我耳朵疼死了。”
冯酸菜道:“我给你揉揉。”
“好呀。”
两人话音未落,黄风宁立即在旁边冒头,又开始全程监视。
冯酸菜笑容凝固:“你大爷的,看什么看?再看打爆你眼睛!”
黄风宁鄙夷道:“谁稀罕看你啊,我看我妹呢。”
冯酸菜一把揽住黄云檬纤腰,还撑开衣衫挡住黄风宁视线:“我老婆,不许你看。”
“别碰我妹!”
“我就碰了,你来打我呀?略略略……”
眼看着一场闹剧又要开始,黄云檬红着脸蛋正要劝阻,不料对面高楼上斜飞下来一名青年,右手捏着航海用的千里眼,直指冯酸菜大骂: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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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禽兽胆敢调戏良家姑娘!”
冯酸菜松开黄云檬,一脸鄙夷地上下打量衣着华贵的青年:“你哪位?龟姓啊?”
“在下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灼。”青年面向黄云檬,恭敬行礼,正眼也没瞧冯酸菜“冒昧请问姑娘芳名?”
黄云檬弱弱还礼,慌忙解释:“误会了误会了,这位是我亲生哥哥……这位是与我一块儿长大的哥哥……”
“知道自己又笨又拙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冯酸菜挡在两人中间“我老婆什么名字关你屁事啊?离我们远点啦。”
黄风宁看得出来欧阳灼地位不凡,光是在廊外护卫的两名炼汽期高手就是大手笔,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