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赌票,赖无痕与芊瑶就随便选了一处无人的位置落座。
他们下注的这个擂台只不过是两名炼体修士在争斗。
其中一人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有淬体五段的修为,使一把九尺长棍,舞得虎虎生风。
他的对手却是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也是淬体五段的修为,手上一对匕首,左右腾挪,身法是灵活至极。
两人转眼间就斗了十几个来回,却是一副难分上下的样子。
魁梧男子长棍把周身防得严严实实,妖小女子身法虽然灵活,却根本攻不破魁梧男子的防御。
在此擂台下围观的修士并不多,有些人看了一会便失去了兴趣,转去其他的擂台了。
赖无痕是下注魁梧男子胜出的,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芊瑶是下注娇小女子胜出,她对炼体方面的理解没有赖无痕那么深,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一情况下,她可不会乱拿灵石去赌。
擂台之上两人修为虽然相当,但是很明显修炼的方向不同,魁梧男子是重在力量,娇小女子重在身法。
又缠斗了数十个回合,娇小女子竟然以一条手臂重伤为代价,把匕首抵在了魁梧男子的咽喉处,胜出了比斗。
赖无痕眉梢是一挑,他输了一百两灵石,也不在意,力量与身法的对垒,如果力量无法做到绝对的碾压,很容易会被身法高明的对手找出漏洞。
一般的武者与炼体修士都不会让自己某一方面的能力特别突出,以长远考虑,还是全面发展是最为有利的。
但话说出来,如果能将某一方面的能力发挥的极致,那结果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
自己进阶失败的原因,并非在于天赋,只是由于自己当年的选择,如果在跨越大境界的时候一直都是这么困难的话,自己曾经妄想的大道,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达成的了。
一时间,赖无痕心中就想了许多。
芊瑶不过赌赢了一两灵石,心情好了许多,但见赖无痕脸色有些凝重,她也不多说什么。
其他擂台的比斗相继结束,一时间竟然没有别的比斗再继续。
而来竞技场的修士却是越来越多了,能够容纳上万人的观众席很快便被坐满了,还有许多后来的修士只能站在外围。
一道闪光从高之一闪,便落在竞技场最中央的一个擂台之上。
金丹期初期修士。
赖无痕神识一扫,便看清了对方的修为,目光不由的一凝,看向从竞技场一头走出来的十人。
那十人之中有五人都是身材苗条的女子,被一条漆黑的锁链串锁在一起被拖出来的。
她们身上血迹斑斑,修为都有筑基初期,不过气息时高时低,显然身上被种下了禁制,脚上更是连双鞋子都没有。
赖无痕看得出,她们很不情愿出来,不过拖着她们的五名炼体修士,都有化血一段的修为,对于有伤在身又有禁制的五人又怎么能够抵挡得了炼体修士的力量。
其中一人还试图反抗,直接就被旁边的炼体修士一巴掌抽过去,差点就被抽晕在地上。
半拖半推之后,一行人好不容易才上了擂台。
那名金丹初期修士这才环顾四周一圈,微微一笑道:“这是沈某无意之中遇到的五名妖修,虽然修为不值一提,如果在场的道友有兴趣倒是可以买回去,不管是作为修炼的炉鼎,还是做为侍奴都是不错的。”
有些修士闻言,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炉鼎便是强迫双修的另一种说话,而侍奴就纯粹是被发泄的对象,地位甚至还不如一只灵兽。
人妖两种的争斗在万岛海已经持续了数十万年之久,双方的仇恨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程度。
两族修士相遇,不敌的一方被当场斩杀,那都算是一种比较好的结果了。
就怕是被活捉之后要受到百般凌辱,生死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