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了,兽界有种数十年只开一次的花正有此功效……”
燕王见他欲言又止,摊出一只手示意道:“宋宗长有话直说,与我们不必遮遮掩掩。”
宋启舔了舔嘴唇,缓缓开口:“那是在兽界极北之地独有的一种花,名叫鸩霂。鸩霂即使在极北也是罕见至极,又加之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开一次花,花期却只有短短一刹,故而我觉得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
好不容易找起了线索,却又绕进了死胡同,一朝回到解放前。
万士昀见少年高高端坐,面上看不出波澜,半睁的眸子却是呈出一抹极不易察觉的失落来,遂出声安慰道:“殿下,那个蜥人果然生机强大,心跳已然恢复的强劲起来了。相信过不了两日便可以提审了。”
少年闻言依旧紧抿着薄唇,却是点了点头不再问下去,转而对宋启道:“宋宗长,万大人的人都是些没有修为的,看护这个蜥人的事情就劳烦你宗门里的人上些心。”
宋启点了点头,道:“燕王殿下,我看这样吧。我派年轻一辈里有个年轻人天资不错,将这件事派给他,也好叫他历练一番怎么样?”
燕王闻言缓缓抬起眸子来,颇有兴趣道:“哦?什么年轻人,竟然得宋老这般赏识,本王倒要见识见识。”
宋启轻笑了笑,点点头道:“殿下不必着急,此差事交给他,若他没有办砸便给他一个得殿下赏识的机会,若办砸了,便是我看岔眼了。”
燕王亦是轻笑起来,道:“宋老说笑了,你怎么会看岔眼呢?”
贺辛蕤吗?万士昀只记得这是一个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年轻人,那日比武演练,正是这个年轻人夺了魁。
万士昀思绪乱飞,回到比武演练那日,他依旧记得这个年轻人最后一把捏碎顾小师弟腰间别着的海棠花时候的狠厉、决绝。
那日比武,林乔定的规则之一便是海棠花要完好无损护送回来。贺辛蕤与顾剑然不分伯仲,正是精彩焦灼处,贺辛蕤却生生吃了一拳也将顾剑然腰间的花一把捏了个稀碎。
结果显而易见,顾剑然呆愣的看着腰间的空枝杆,待他再追上去,虽然与贺辛蕤一起到的终点,确是遗漏了花而落得惜败。
万士昀依旧能想起贺辛蕤那日那双狠厉的眸子,迸射出非同一般的野心。
兽界。
船眨已经晃了半日,听同乘的鹿族兽人说,到傍晚时分会到杨森,那里是鹿族的领地,他们便要在那里下船。因为林乔一问三不知,倒惹得一众人疑惑不已,纷纷怀疑起她的身份来。
林乔见状只好硬着头皮随口胡诌道:“祖上犯错被发配到了蛮荒,如今期限到了,却只有我一个活着的。”
鹿族兽人一惯心地善良又多愁善感,一见林乔身世坎坷悲苦,纷纷同情起她来,就差为她痛哭流涕了。
“对了,你们知道中都还有多久到吗?”林乔见状借机打听起来。
谁知那年长的鹿族兽人听了却是一脸警惕,变了脸色严肃问道:“你去中都做什么?”
林乔想着这一句谎话要三句谎话来圆可真是害苦了她,早知如此,她便不同这些鹿族人掰扯了。
林乔垂下头去,毛绒绒的大耳朵耷拉下去,小声道:“我去那里…是为了我双亲的遗愿…”
那人听了也只是叹气,随后掏出一个鹿角做成的小哨子递给她嘱咐道:“算了,我们也不便多问。不出意外的话,后日午时便可到中都。中都弱肉强食,治安混乱,这个哨子你拿着,且好自为之吧!”
林乔接过那枚小哨子,正好奇那是什么,就见舱门打开,一众鹿族兽人纷纷争先恐后的下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