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长舒一口气,蹲在楼口仔细瞧着,二楼同样满是装潢典雅精致,大屋 套着小屋,黑漆漆一团,不太好分辨。九爷心里埋怨自己,怎么就忘了问问小 道士那个老妖道究竟住在哪间屋里。得了,自己一间一间找吧,找到老妖道也 就找到莲儿了。
九爷站起身,刚要迈步,突然之间,就听两侧墙上突然发出“咯吱”声响。 九爷大吃一惊,心说不好,又有机关,立即横刀护住自己的前胸和面门,稍微 不测立即动手。
旋即,从左右各自出来一名女子,挡住九爷的去路,直勾勾瞪着九爷,也 不说话。周身上下无一丝衣衫,就这么坦坦荡荡地杵着。
九爷不知为何会有女子出现,若是男人出现,他倒不怕。可若是女子,他 就要犯嘀咕了,而今站在面前的又是嘛也没穿。老义士暗暗叫苦,慌忙侧目, 不敢正眼去看。
好怪,她俩只是杵着,丝毫不动,也不说话。
九爷纳闷,顾不得男女有别,只能正眼去看。他恍然大悟,这不是真人, 而是假人。
虽说是假人,但罩着的皮肤却是真的。
九爷一阵心寒,好个老妖道,竟然将人皮剥下做成机关,好狠的心肠。
九爷冷不丁想起来了,他明白了这其中的道道,他师父活着的时候,曾经 说过有种机关名叫“二女夺夫”,你稍微靠近,就会触发机关,那俩假女人就会 攻击来犯之敌。
九爷不敢轻易靠近,仔细再一瞧,果不其然,两个假女人的胳膊上钳着月 牙刀。刀锋异常锋利,只要靠近,假人便顺势将活人抱住,左右手臂上的利刃 便将其脖颈割断。
看破了机关,九爷冷笑一声,以快似闪电之势抡开千人斩,朝着两个假人 的左右各自劈砍一下,接着九爷用刀尖点了点其中一个假人。假人一动不动, 九爷松了一口气,用刀背用力一拨,假人随即靠在墙上。
原来,九爷砍断了牵引假人的绳索,那绳索极细,加之乌漆嘛黑,因此看 不见。只需将绳索砍断,假人便不再受控制,也就对人造不成伤害了。
九爷心说话,雕虫小技,想算计你九爷,嫩了。
九爷侧身从两个假人之间挪步过去,刚往前走了三步,突然感觉脚下踩到 了什么,未等九爷悟出是什么机关,顶子上瞬时掉下一个锁套儿,不歪不斜正 好套在九爷的脖颈上。未等九爷抬手拿开,锁套儿旋即收缩,一下勒紧,接着 顶子上发出咔吧咔吧地声响,连着锁套儿的绳索顺势升高,九爷被勒的喘不上 气,只能丢掉千人斩,顺手去拽锁套儿,但是锁套儿越勒越紧。九爷知道这玩 儿名叫"飞蛇”,但知道的太晚了,自己已经中招了,只能张着大嘴,用力挣扎, 身子随着锁套儿被吊了起来。
这时候突然传出一阵大笑声,随即灯火亮起,只见一个老道出现面前,朝 着吊着半空中的九爷哈哈大笑。
念一声:"无
量天尊。”
随即对着九爷高声说:“拴住一匹老马,待会儿我剥下你的马皮,给我师兄 蒙一口法鼓! ”
可怜九爷,被飞蛇吊在半悬空,这会儿变成吊炉烤鸭了,勒的眼泪鼻涕往 外冒,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狼狈至极。
倒霉不假,关键是死又立时死不了,九爷的大脑嗡嗡直响,半清醒半迷 糊,双脚乱蹬、双手用力拽锁套儿,做挣扎状。
老道瞅着九爷,嘿嘿嘿直乐。
这老妖道,长得可太难看了,看岁数约摸五十出头,黄焦焦一张面皮,两 道稀眉剩不下几根儿了,一对三角母狗眼儿,蒜头鼻子餘鱼嘴,抠腮飽牙翘下 巴,稀稀拉拉留着山羊胡儿,没有丝毫道骨仙风,倒是凶的狠啊。
头上戴九梁道巾,身穿蓝色道袍,腰里系着水火丝绦,白袜云履,胳膊上 架着马尾拂尘,就这张丑脸实实在在糟践了这身扮相。
“嗖”,老道手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