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媒婆将陆修文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顿时就猜到陆修文要去做什么了。
西街住的最多的人是什么?就是各地的牙婆了,还有本地的牙婆。
也就是说,陆木匠准备买下人了。
“苏家这养女,还真是好命。”
张媒婆以为她自己这辈子就足够幸运了,嫁了一个对她非常好又不迂腐的相公,还教她读书认字。
但没想到陆修文对苏浅浅更好,两人这才成亲几个月,就已经打算买下人伺候苏浅浅了。
“人家是好命,但你的命难道不好吗?为夫对你不好吗?”
张媒婆这感叹的话刚说完,她相公正好出门来找她就听到了这话,顿时就气哼哼的问道。
张媒婆的相公,年轻时也是读书人,十几岁的时候考中了童生,二十几岁时考中了秀才。
但张媒婆的相公心里很清楚,他的天资有限,往上考根本就不可能了,所以干脆就不读了,找了个教书先生的活,后来就娶了张媒婆。
张媒婆听到自己老头子这话,转过身来,笑着说道。
“好好好,我的命最好,这辈子老头子你对我最好了,下辈子我还嫁给你好不好?你呀,就别吃这些小孩子的醋了,如今春天来了,要不我们两个去跟小儿子住两天?”
张媒婆跟她的相公生有两子一女,大儿子读书天分很好,两年前考中了进士,去其他地方当县令了。
而两人的小儿子读书天分不好,就选择了经商,生意也算是不错,一年下来也能挣个1万两银子。
至于两人的小女儿,因为是标准的三寸金莲,所以嫁的也不错,有两个厉害的兄长在,所以她的婆婆夫君对她都很好,如今更是生了两个儿子,在夫家站稳了脚跟。
而张媒婆之所以会当媒婆,就是因为儿子都不在身边,女儿都出嫁了,她太无聊了,所以就干起了牵线搭桥的事。
因为老两口都还没有老的走不动路,所以他们并没有选择跟儿子住在一起,而是住在比较安宁的老家。
………
陆修文牵着苏浅浅,一路对她介绍苏家镇的景色,以及各种铺子的作用,逛到衣裳铺子时,他还下意识的拉着苏浅浅进了衣裳铺子。
陆修文成亲前就给苏浅浅买了不少衣裳,成亲后,更是时不时就要给她买件衣裳或是买件首饰。
如今苏浅浅的衣裳都装满了两个大衣箱,首饰也装满了整整一匣子。
“娘子,你前几日不是说床帐颜色不好看吗?那你再重新挑选个床帐吧。”
苏浅浅从善如流的挑选一套,是淡青色的床帐,有着像柳叶一般的花纹,还点缀着橙色的小花,清雅又好看。
这个床帐好看是好看,但也很贵,要十两银子呢,陆修文面不改色的掏了10两银子出来。
这几个月,陆修文动不动就来衣裳铺子给苏浅浅买衣裳或者买布料,衣裳铺子的掌柜早就认识他了。
这会儿,一边拿包袱皮将两人挑选的床帐包起来,一边好奇地问道。
“陆木匠,这就是你娘子吗?”
陆修文点点头,满脸自豪的说的:“嗯,这是我娘子。”
“陆木匠好眼光,你娘子看着就是个秀外慧中的可人儿。”
衣裳铺子的掌柜奉承的说了几句,将装好床上的包袱递给了陆修文。
陆修文接过包袱,面色自然的挂在了手臂上,然后牵着苏浅浅出了衣裳铺子。
衣裳铺子的掌柜目送两人离开,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本来他还想着,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陆修文呢,万万没有想到陆修文这么快就娶亲了,而且娶的娘子看着比他女儿漂亮多了。
算了算了,看来他女儿跟陆木匠是没有缘分了。
陆修文带着苏浅浅又逛了逛,然后就进了西街,进了西街之后,两人直接找到了西街生意最大的牙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