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不了。
她干脆抱着腿坐在地上,任眼泪簌簌落下:“我怎么这么没用,我怎么这么没用!”
看着她连连自责的模样,阿璃心里也不好受。
她从震阳蛟背上跳下,安慰她:“三姐,你的志向不在此,我们都能理解。你就别太自责了。”
凤三姐干脆抱住她,嚎啕大哭。
“我破不开我先祖的禁制,我甚至连棋谱都看不下去。”
她任眼泪滔滔落下,“我连青羽门指给我的棋道高手都弄丢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此话一出,阿璃顿时吓了一跳。
她连忙劝说道:“三姐,你别这样。”
她一面拍着她的背,一面给伍玉涛递眼神,“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八王山!”
这该死的八王山,杀谁不好,怎么将青羽门唯一精通棋道的弟子都斩杀了,实在是可恨。
伍玉涛抓抓头,他实在不懂得要怎么安慰女孩子,只是说道:“清虹,想想你爹,想想你娘,想想……”
他不提还好,一提凤三姐哭得更凶了。
“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没用!我保护不了族人,不能在爹娘身边尽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凤三姐哭得喘不上气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阿璃实在听不下去,当机立断一记手刀砍在她的脖子上,凤三姐便倒在了伍玉涛的怀里。
“阿璃道友,你这是何意?”
阿璃瞪着他:“死男人,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好意思问我?”
“凤三姐要是从此一蹶不振,我要你的命!”
修行之人,在突破时最害怕遇到的,就是心魔。
凤三姐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遇到她,阿璃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人还是那个人,但给她的感觉和以前真的大相径庭。
尤其是当她知道凤三姐原来是凤族遗孤后,她才明白她到底背负了什么。
一个柔弱的肩膀,要独自面对这一切,得付出多少努力?
这样的血和泪,她都经历过。
她不想凤三姐和她一样背负着家族的仇恨,如果可以,她宁愿她浑浑噩噩的像个平凡人度过此生。
伍玉涛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她。
阿璃扶着凤三姐在震阳蛟的身边躺下,而她自己,则站到了药王神殿的禁制前。
这些天,她也算是读过几本棋谱了。
对于药王神殿上面的禁制,也不像之前那样眼前一抹黑了。
而眼前的这个禁制,就是下棋,既然和棋有关,那自己就和他下好了!
伍玉涛眉头一挑:“阿璃道友,你这是……”
阿璃瞪着他:“我没你们那么多花花肠子,反正只是和他下一盘棋,输赢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们不敢做的事,我敢!”
你们看重的是名和利,自己这两样都不沾,反而落得一身轻。
她拿起棋子啪的一下便落在左星上。
阿璃落下一子,棋盘上很快便出现一颗白子。
只要对方落下棋子,阿璃便飞快的持棋子补上。
阿璃落子没有章法,全凭喜好。
像什么星啊、天元啊,什么路数啊,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以内。
她要做的,就是将棋盘填满。
见她如此大开大合的下法,伍玉涛看得眼睛都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