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千以泞看着那依然不停的雨,只能现在公司门口躲雨,其他人要么有人来接,要么自己开车走了。
千以泞想着,如果一直不停,今晚她可能只能住酒店了。
商哲看着风雨中依然明艳的女人,被冷风吹着双眼微微眯起,是商哲从未见过的旖旎。
“千总监,雨下这么大,上车吧,我送你。”
千以泞看着停在面前的车,又看了看商哲,打开后座看见座位都没有打下来,一时间不知道坐还是不坐。
“千总监,坐前面吧,我车子一般不坐人的,所以后座基本不用。”
千以泞又看了看雨,好像越下越大了,只能弯腰坐上了副驾驶。
千以泞的习惯很好,上车几乎是立马就拉上了安全带,商哲看着千以泞,神情复杂,心想着或许他知道薄珩之心甘情愿坐牢两年的原因。
千以泞是一个心如明镜的人,公私分明,能力拔尖,相貌突出,与任何人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偏偏骨子里的一种明叫冷魅的东西无时无刻不让人沉迷,即矛盾又合理。
“商总,不走吗?”,寡淡的声音打断了商哲的出神。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向来少话的千以泞出奇的问了一句,“商总,我办公室的油画是本身就有的吗?”
商哲没有转头,目视前方,看着是在很认真的开车,单手打着方向盘,左手却在车壁上敲打。
“不是,那是我面试你的那天,高价请人画得,不好看吗?”
千以泞抿紧唇,“好看,只是可能我不太喜欢。”
商哲突然一脚油门车速直接飙升,千以泞身子向前晃了晃,头差点撞到玻璃。
“不好意思,把刹车当成油门了,那幅画如果不喜欢,你就尽量别看吧,总归是我画高价为你打造的,也无法送给别人。”
千以泞听见便不再说话,油画在自己办公室,怎么会看不见呢,商哲明显不想撤走那幅画,至于油门当刹车,两个人都心如明镜。
很快便到了公寓楼下,千以泞下车平淡的对商哲说了一句“谢谢你,商总。”
商哲看着情绪始终毫不外泄的千以泞,眼里的玩味深埋于底,同样客气的回了一句“不客气。”
千以泞看着商哲的车子离开了公寓的范围,眼尾微眯,她刚刚好像没说自己住哪里,商哲却能把车精确得开在公寓下,看来商哲远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第二天九点,刚刚到牧云的千以泞便拿着昨天整理好的文档,准备去天启。
薄珩之从上班开始就一直在看手表,一旁的郝良看着男人今天反常的动作,一时没忍住开口问了出来。
“薄总,你是有什么急事吗?”
薄珩之看着郝良,心情美妙,翘起的薄唇开口说道,“我在等人,等她主动来找我。”。
刚说完,公关部的人就在外面敲门。
郝良随即打开了门,附耳过去,随即点了点头。
“薄总,我想你等得人来了,牧云集团的千总监正在会客室里等你。”
薄珩之站起来拉了拉西服的衣领,扯了扯领带,面带笑意往会议室而去。
一打开门就看见低头的女人正在认真看着什么资料,旁边的茶水丝毫未动。
“以泞,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千以泞听见男人的声音,抬起头,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我想薄总,我们还没有熟到可以叫得这么亲密的程度,薄总也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何不开门见山?”
薄珩之听着千以泞不想跟他扯上一点关系的语气,刚刚心情美妙的他,瞬间寒冰刺骨。
“千总监,我想你知道凡事没有不劳而获,想要我跟牧云集团互利?可以!请问你拿什么来换?”
千以泞听见薄珩之同意互利,正高兴时,后面的话却让她怔在原地,她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