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兵!”袁迪章大声
。咒骂道。
他手上的长枪也在抖震着,金色的枪芒从尖锐的枪锋上渗出,向着红甲的孟军之中直接打出,迅猛地杀伐气息打穿了一片。
血淋淋的肚肠,让这些个刚上战场的士兵骇了一跳,有些人直接被吓得愣住了,而镇恶军的虎狼也是趁机大杀起来。
“晋狗,可敢与我一战?”傅义德看着袁迪章有些恼火,一刀砍死了面前的晋军骑兵,冷声地怒斥着。
“老匹夫,有何不敢!”袁迪章一夹马腹就向着傅义德的方向冲了过去。
一个是北地骑将长枪客,一个是南国步将血刀徒,只见两人红黑色的甲胄带着烈烈的气势直接撞在了一起。
“死来,老狗,长枪破阵!”军中的枪术就是这般直来直去,一杆大枪带着千钧的力气向着傅义德砸了过去,浩荡的血气让人有些心惊。
傅义德也不是吃素的,虽然看着有些老迈,但手中的大刀也是舞得飞快,“咣当”一声的巨响,两边战斗的士卒耳膜都震得生疼。
长枪沉重浑圆的枪杆,直直地砸落在傅义德的刀锋上,这老将双手举着长刀,用力地抵挡着,脸上也是一片的狰狞。
两人倒是几万斤的力气拼抵着,可两人胯下的马匹就有些吃不住劲了,傅义德胯下是跟随他多年的老马,倒是先一步哀鸣起来。
他直接一个踉跄,随着坐骑向着地面上栽倒,袁迪章也是看准时机,手上的长枪向着傅义德的咽喉就挑了过去。
不想他的坐骑也起了退意,马蹄后退几步,整个的身子也是微微颤抖着,袁迪章抓了抓马背上的鬃毛,有些气愤道:“妈的,畜生坏了老子的事。”
直接一踩自己的马鞍,整个人挥舞着长枪就向着傅义德攻了过去,双目中闪烁着弑人的杀意,就要用自己的血气将傅义德刺死。
“万兵助我,长枪疾锐!”
袁迪章一声大吼,四周晋军身上的杀意似乎被他借来几分,枪尖变得更加锐利,就连出招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当当当”,连续几声的抵挡声,傅义德隐隐有些吃力了,他不是不会这种兵道秘法,可现在孟军落入下风,若是再借军气加持自身,怕是有军阵倾覆的可能。
远处的胡宗直似乎也看出了老大人的颓势,把手中的长刀一举大声喝道:“众将随我冲阵,诛灭晋狗。”
贺轮早就等着了,他看着袁迪章大杀特杀,心中也是焦急和渴望交织着,现下终于能够上场了。
枪尖远远地朝着孟军的方向一指,大声怒吼道:“诸君听令,随我杀敌,将这些孟狗统统弄死!”
战场之上,纷乱的杀伐之声,放大了心头的莫名恨意,随着两边生力军的到来,军阵之中绞杀得也更加剧烈了。
万里无云的好天气,穿着甲胄的士兵一个个是热到不行,可谁也没有在乎身上滴落的是血还是汗,他们满脑子想着如何杀死面前的敌人!
战场之上,剽悍的镇恶军即便是断手断脚,亦是要从孟军之中再咬下一口肉来,一个黑甲的士兵宛若疯魔,肚子上已经刨开了,血腥的肠子乱甩着,左手已经不知道被砍到哪去了,他依旧是如疯魔般地砍向了孟军之中。
看着犹如恶鬼般地这人,几个孟军连连后退,根本不敢上前接战,就准备等他体力不支上去捡个便宜。
“妈的,孟狗,想要老子的人头,来啊,来啊!”即便是面如白纸,可眼中透露出来的凶厉依旧让人惧怕。
“小崽子,去死吧!”
丝毫没有在意身上的伤口,猛地向孟军的方向一扑,长刀向着一年轻小兵的脖子斩去,大好的人头翻飞着,断了的脖颈喷出不少的鲜血。
“哈哈哈。”他狂笑着,不想后背又挨了一刀,如同老虎一样的眼眸回看过去,长刀继续劈砍,军中常用的三叠刀浪向着那人怒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