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涣的诊所更名为幻境心理诊疗所,还开在它最初的地方。
光临回到了家,亢奋地跑了一晚上。
终于跑累了的光临一下子把容瑶扑倒,扑在地上舔了好久。
“好了好了光临……大半年不见,你都变成大小伙子啦,好重啊!”
容瑶坐起来,陪光临玩了会儿。
容涣提着好大袋小袋放在她身旁说:“这是给你和妈买的礼物,先放这,待会儿给你送回去。”
刚搬回来,容涣正在收拾屋子。
回来前,景恒就已经叫家政公司把别墅的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了,尽量复原成以前的样子。
刚开门的时候容涣就有那么一种错觉,好像他从来就没从这里搬出去过似的,一切都还是从前的味道。
那天离开这里锁上大门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兜兜转转还会回到这里吧。
回来前他们就已经挑选过多个地段,但最后还是决定搬回这里。
毕竟这里有他们各种酸甜苦辣的回忆,很舍不得。
说到这,景恒便又流氓地背后抱,窝在他颈窝里暧昧:“我们第一次的沙发我还留着呢,我找人修复一番,给它搬回去好不好?”
想起那一次,容涣的脸就热了上来。
“哥,你很热吗?”跟光临玩闹着的容瑶抬起头,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脸怎么红了。”
“有点,”容涣说,“搬东西搬的。”
“那我去开点门通通风。”
容瑶去把客厅里的落地窗打开。
容涣叮嘱了一句:“那你把外套穿上,别着凉了。”
“知道啦!”
容瑶取了毛呢风衣套上,坐在沙发上。
“景恒哥去哪儿了呀?怎么只有哥你一个人在整理。”
“年底公司忙,”容涣说,“添点家具而已,用不着他。”
容瑶应声点点头,就开始躺着玩手机。
时不时就会问一句。
“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啊?”
“你嫁还是景哥娶啊?”
“那咱们家到时候是准备聘礼还是嫁妆啊?”
“我景恒哥算不算上门女婿?”
“逢年过节来咱们家过吗?”
“我和景恒哥一起掉水里你救谁?”
“哥——”
容涣刚倒了一杯热茶喝着走过来,弯腰从茶几上顺了一小块蛋糕塞到妹妹嘴里:“这么多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容瑶翻身坐起来,咀嚼了几下,指着手机说:“不是哥,我刷到我哥夫了!”
“?”
容瑶把手机转回去给他看,“啊啊!我景恒哥!在直播呢!”
云庭星河的年会,景恒作为ceo,自然邀请在列。
容涣在沙发上坐下,像是不经意地瞄了一眼。
摄像机随机地在宴会厅里扫过,众星云集,每经过一处,被拍到的人就会冲镜头打招呼。
容瑶咋呼的时候,镜头刚好扫到了景恒。
景恒站得笔直,一身笔挺修身的墨绿色西装三件套,马甲扣子上连接着银色链条,因为是非正式的休闲风,西裤只到九分过,露出精瘦的脚踝,搭配一双白板鞋,低调轻熟风里又带着一点点的轻挑味道。
这一身矜贵的装扮,从上到下都不便宜,但一般人恐怕想不到,他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金丝边框眼镜其实只值几百块。
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让景总走哪戴哪。
知道的,则每次看见都会暗暗地吃下这碗狗粮。
这是某种意义上我老婆送的第一份礼物——景恒恨不得把这个标签给标上。
望向镜头时,景恒正一只手举着红酒杯,一只手插兜,与面前的商务人士攀谈着什么。
发现有镜头,两人同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微微笑着。
直播间里跟容瑶一样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