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破绽,定能明哲保身。”
郁欢却是摇摇头,“再长远些,我若未毒发身亡,当如何解释,况且...”
况且她想和他正大光明地打上一场,生死擂台,前世败得惨烈,她不信她的武功不如他,只是又想看他如她一般憋屈,当真两难。
汪铎挑眉,似是看出了她的纠结,“世间医者无数,妙手回春者亦有。”
不得不承认这位血气方刚,比男子还像男子,在战场上杀的敌人闻风丧胆,在江湖中亦有赫赫凶名,若只靠想象,谁能把她和这一切联想在一起。
郁欢:“如此,我考虑考虑吧。”
汪铎起身拱手道:“此时进宫上屋抽梯,天色正好,在下先行告退。”
说罢,抬脚离去。
他不在乎那些虚名,老天给了他这种命,他成不了那种大事,但他有智慧,就像千里马和伯乐,他已遇见他的伯乐,如此,足矣。
镜台前,郁欢绾起秀发,半月的修养,她的气色红润了不少,眼下的青灰散去,连嘴唇都有了血色。
——“备车,进宫。”
傍晚的天色是昏黄的,落日洒下余晖,给整座城市镀上朦胧的橘光,格外温馨,家起炉灶,炊烟袅袅。
郁欢行走在宫道上,有些恍惚,像是回到了前世,还是臣子,只是这一次没有了所谓的谋逆之心。
引路的是别的公公,一路上闷声不语。
御书房。
随着昀溪的一声‘宣’,郁欢走了进去,先是抬头挺胸地走着,看见了尚方宝剑还挂在那里没有任何变化,而后低着头走过去,行叩拜之礼。
殿里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
郁欢:“陛下,以高阳之女高霖已引出尚在人世的申盼,遗诏的位置已知晓。”
陛下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可你此次进宫并未带什么东西。”
郁欢埋着头,继续说道:“臣派去的人皆死于非命,只有一个江湖故友逃了回来,第二批派去的人,什么也没找到。臣以为此事已经暴露,不过,既是空诏,那幕后之人应当很快就要按捺不住了。”
陛下淡道:“这算不算是你办事不利。”
“臣与陛下的赌约,还在继续。”
郁欢抬头,直视着他,丝毫没有畏惧,“秋猎除谭家,如今,林家想凭己力搅动朝堂再无可能。”
陛下唇畔微扬,“起来吧,你倒是继承了你祖父的性子,自信狂妄。秋猎一事,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
郁欢站起身来,真挚道:“装作不知便是不知。”
陛下:“你知晓的事不少。”
郁欢:“郁氏满门忠烈,不能断送在臣手里。”
陛下细细琢磨她这话,有些怀疑,“你知晓朕在说什么。”
“臣惶恐。”
郁欢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很快被掩盖,却还是没能逃过陛下的眼睛,她继续道:“至于那位,臣想向陛下求个东西。”
怀疑对上疑惑,怀疑便消减了许多,只是那种子埋下,终究还是有些许信不过,“你有把握?”
“五成。”
郁欢拱手,“所以才要向您求个东西,臣的份量有多重,臣的把握便有多少。”
陛下:“孤注一掷,置己身于死地,这可没有金蝉脱壳的法子。”
他不相信她有这么忠心,忠心到不要权势不要富贵,甚至连命都不要。
郁欢:“陛下便是臣的生机。”
“御物的主意你都敢打,你好大的胃口。”陛下蹙眉,天子的威压笼罩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冷汗涔涔,“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
“臣不敢。”
郁欢敛眸,急忙道:“丹书铁卷。和平条约不可破,再难打仗,鸿胪寺那里谈的并不愉快,若是朝云不依不饶,臣必是罪人,郁氏子孙寥寥,臣此生无大志,只求留住祖宗基业。骠骑将军固然名声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