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阳殿。
坐在龙椅上的北辰锦华听着朝臣们上奏的事情,面色或是严肃或是露出微微的笑意。
“起奏圣上,河洛一代发生水患,沿岸百姓所处境地惨不忍睹,微臣自愿前往水患之地与百姓们一起重修家园。”
说话的是新上任的工部侍郎梁楠昭,听说是个一心为了百姓而着想的官员。
原本只是地方的小官,后来被北辰夜提拔,成为了工部侍郎。
半倚在门外嗑瓜子的凤无心对梁楠昭的评价不错,她相信自己爷们的眼光。
“圣上,此事万万不可,河洛一代的水患根本不是问题,梁侍郎定是别有居心。”
工部侍郎梁楠昭的提议被户部侍郎刑化拨了回来,并且笃定梁楠昭是为了贪污钱财而去,请求北辰锦华彻查此人。
“你休要含血喷人,如今河洛水患严重,你户部却迟迟不见动静,反之大肆敛财……”
“你放屁,你才是血口喷人……”
工部侍郎和户部侍郎在大殿上吵了起来,一个指责另一个别有用心,另一个指责对方贪污受贿,其余官员们则是吃瓜看戏事不关己。
就在此时,一声声节奏明快的二胡声响起,那曲调与争吵的两个人十分应情应景。
随着梁楠昭和刑化的吵架声停下,二胡声也戛然而止,似乎刚才听到的声音都是幻觉一般。
“圣上,微臣敢用自己的乌纱帽作保,刑化此人绝对有问题,否则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阻止微臣去河洛。”
梁楠昭赌咒发誓,而刑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两行泪瞬间落下。
“圣上,微臣清白,是他造谣,他诽谤,微臣对圣上忠心耿耿又岂会做这等不忠不义的事……”
随着刑化一字字说出,又听到那凄惨的二胡声响起,听的人不禁潸然泪下。
可问题来了,谁特么在严肃的正阳殿拉二胡。
众人寻着二胡的声音回头看去,只见殿外,凤无心坐在一把椅子上拉着二胡,身旁的另一把椅子上还放满了瓜子瓜子皮。
这……是来看戏了?
“看什么看,我又没耽误你们吵架,再说了,我自己陶冶陶冶情操不行?”
说着,凤无心当着众人的面前,又用二胡拉了一曲世上只有妈妈好。
拉完小曲儿,又端起小茶壶吧嗒吧嗒的喝着茶。
如此优哉游哉的一幕,看的北辰锦华直咬后槽牙。
“夜王,夜王妃她可知正阳殿是皇宫重地么?”
明显的反问句,北辰锦华就差亲自操刀上前,将北辰夜和凤无心夫妻两个碎尸万段了。
“本王夫人心思单纯,不懂得那些繁文缛节,还请圣上莫要怪罪。”
北辰夜如是说着,尽管北辰锦华与在场众人想要开口骂娘,但他们多多少少都习惯了夫妻二人的骚操作。
但还是得在心里问一句,北辰夜你是怎么有脸说出凤无心心思单纯这话的?
她心思单纯?
凤无心要是心思单纯,地狱里的修罗恶鬼都能上天成佛。
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们夫妻俩人如此不要脸的。
也不知是故意要为难北辰夜,还是什么原因,北辰锦华将工部尚书梁楠昭和户部尚书刑化之间的争执交给北辰夜来处理。
要是别人的话,或许顾忌一二三四五六七,但北辰夜不同,给出的回应相当暴力简单。
“既然争执不下,工部侍郎梁楠昭和户部侍郎刑化一同前往河洛地,一个月的时间,若见不到成效,提头来见。”
磁性清冷地声音回荡在大殿内,回荡在众人耳畔。
正阳殿外,凤无心给自家爷们点了个赞,并且又拉起了二胡,用婚礼进行曲的调子小唱了一曲儿。
“傻眼了吧,完犊子吧,你们俩个吵架吵去洛河啦,多嘴了吧,后悔了吧,两个人去洛河一个人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