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没死！”
血衣堂杀手睁圆了血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无心。
地下的血量所会发出来的毒素，足够杀死七八个人了，可这女人为何还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
“小哥哥，你只要告诉我血衣堂和云海十三州的目的，我就告诉你我为何不死，要不然……”
凤无心倾身上前，在血衣堂杀手耳边轻语了一句话。
只见前一秒还满眼疑问和不屈的男人，下一秒眼底只剩下恐惧，那是一种几乎绝望的恐惧。
“你怎么……怎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下间除了我们堂主别人怎么会！”
“话我已经说了，小哥哥是想是好死还是分八段，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我耐心有限。”
主要是时间有限，疯批只给她一刻钟的时间，否则她也不会对血衣堂杀手说出那几句话。
“我说……我说，我都说！！”
血衣堂的杀手全身颤抖个不停，一五一十的将血衣堂和云海十三州联盟刺杀北辰夜的事情，交代个清清楚楚。
当晚的杀手不过是刺杀队伍其中一波，接下来还会有三批人马陆陆续续抵达京都，就连他们也不知另外三批人姓甚名谁是哪国人。
但众人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计代价不择手段的杀了北辰夜。
并且，在云海十三州背后还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在支撑着此次行动。
“云海十三州，那是什么？”
在一刻钟的最后一秒，凤无心回到北辰夜身边，拿起白色小瓷瓶仰头将其饮下，终算是压制住了即将爆发的蛊毒。
“一介蝼蚁之地。”
北辰夜没有解释云海十三州的意义，食指微抬的瞬间，大理寺狱卒上前结果了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血衣堂杀手。
……
……
……
离开大理寺之前，凤无心遇见了一个双目失明的少女。
少女十二三的样子，瘦弱得很，蹲坐在死牢外的石墩子上似乎在等着什么。
侍卫告诉凤无心，那少女就是李芳草的大女儿，在娼坊的时候被人弄瞎了双眼。
“少卿大人心善，留小宁在大理寺生活，咱们这帮兄弟也把她当妹妹照顾着。”
“她坐在这里在干什么？”
“这个卑职不知道，小宁在这儿做了好久了。”
大理寺侍卫摇了摇头。
凤无心对视上少女如星空般湛蓝的双眸，仿佛一伸出手就能从她双眼中摘下星星一般。
多么漂亮的眼睛，却蒙上了一层哀白。
还未上车的凤无心朝着小宁一步步走去，解下了身上的狐裘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姑娘，你是谁？”
察觉到身上的温度，小宁抬起头，一双失明的眼眸准确的落在凤无心的身上，问着她是什么人。
“一个过路人而已。”
很简单地回答。
凤无心也很同情李芳草母女的遭遇，但现在的她也自顾不暇，又有什么能力为别人的不幸买单。
“天气凉多穿一些……还有，以后的路还长着好好地生活，只有活着才能做你想做的一切。”
手轻轻地拍着小宁的头，似安抚一般说了几句没什么营养的话后，凤无心起身离去。
但在她转身之时，衣角被小宁轻轻地拽在手中。
“虽然小宁不知道你是谁，但姑娘一定是个心善美好又温柔的女子，小宁感受得到。”
“心善，美好，又温柔么？”
笑意勾勒在唇角，凤无心扬起脸上的笑再一次灿烂了起来。
“心善温柔什么的和我没关系，我主要是美。”
话音落下，凤无心转身上了马车，朝着夜王府的方向走去。
马蹄哒哒声回荡在耳边，凤无心双手端着肩膀靠冻得瑟瑟发抖。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