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还是幻境,凤无心分不清楚了。
算求了,也懒得去分别。
一片白茫茫的迷雾消散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座万丈绝崖。
在绝崖上,身穿唐装的老者笑眯眯着双眼,招了招手示意凤无心走上前。
一老一小坐在悬崖边缘,眼前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身后是看不清来时路的雾气。
此时,一阵清风吹拂而过,吹动着枯叶簌簌落下。
“师父,我想你了。”
“我可一点不想你,你师父我在下面左拥右抱美女成群,还遇见了老相好。”
老者笑的甚是猥琐,和凤无心说着自己去往死后的世界生活的有多么美好。
“崽儿,你醒了之后给为师烧些纸钱,能烧多少烧多少,下面的房价也贵着呢。最近又看中了一辆车,你懂得……”
“师父,我跟你谈感情,你和我谈钱,师徒情谊呢?”
凤无心狠狠地白了一眼老者,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怎么都是贱嗖嗖的德行。
“咱师徒俩谈感情多伤钱。记得一定要多烧点纸钱,为师在下面给你开个户存些钱,等你下来的时候不就有钱买房子了么。”
“……师父。”
吐槽的话凤无心都懒得说了,直接上手狠狠的揪了一把老者的胡子。
“哎?揪为师的胡子?小崽子你是不是玩不起……滚下去吧!”
老者站起身,只见坐在悬崖边缘的凤无心,被老者一脚踹下万丈深渊。
“记着,你是为师唯一的骄傲,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干他就完事儿了。”
不断向下坠落的凤无心笑了起来,朝着悬崖边缘站着的老者礼貌的伸出中指表达谢意。
阳光透过窗子照在脸上,冷冷的,却也透着一丝温暖。
梦境中醒来的凤无心缓缓睁开双眼,想要抬手遮挡着有些刺眼的阳光。
只是沉重的物体压着她左臂动弹不得,一阵阵电击的酥麻肿胀感游走在血管上异常难受。
转过头,凤无心看向罪魁祸首北辰夜。
一张最多能容纳一个半人的小床上,北辰夜侧身躺着,一手拄着头一手半握着书看得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瞪着他且满眼怨念的凤无心。
“王爷,你压着我头发,压着我手了。”
先不讨论北辰夜为什么会出现在柴房,躺在她的一亩三分地儿上。
她一多半的头发和整条手臂都被北辰夜压着,您老就不嫌硌得慌么。
“本王知道。”
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磁性清冷的声音,北辰夜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书籍,余光扫了一眼凤无心的长发,缓缓开口说道。
“床有些脏,本王借用你的长发来铺垫一下,爱妃莫要介意。”
“呵~”
凤无心被气的笑出声来。
“那劳烦王爷移动你高贵的腚可否,我谢谢您全家了。”
拽回了头发,心疼的看着死在北辰夜霸权下的寸寸乌丝,内心各种优美的话语赞美着疯批。
坐起身,凤无心玉手随意的拢起长发扎成掉高马尾,目光扫了一眼窗外。
她昏迷的时候入了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嘴里还残留着解药苦涩的味道和浓郁的姜汁芹菜味儿。
北辰夜这是给她灌了一壶鲜榨芹菜姜汁么?呕~~~
“王爷。”
“怎么说我也算救了你,你就算不谢谢我也不至于害我吧。”
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杀了四名黑衣人又解决了暗中血衣堂的神箭手,这才得以脱困。
还有,马车里的那一掌下手也忒狠了一些,若换作寻常人早就被北辰夜的力道震碎五脏六腑了。
果然,就算是相处了十几日,她还是摸不准疯批脑壳里装的是个什么玩意。
“我知道王爷您不待见我,说实话,我也不待见你,要不是蛊毒牵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