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朱欣妍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证据吗?”
王瑞明显犹豫起来,抓着牢门,不再说话。
“切——”朱欣妍弹了弹衣袍的下摆,作势起身,“一点意思也没有。”
“别,大人,我说。”王瑞跺了跺脚,有些恨恨地说道:“方萃那个小贱人曾经是我的外室。”
这真是惊天大瓜!
朱欣妍只觉得天雷滚滚。
“她怎么又成了百艳坊的头牌?”朱欣妍觉得很好笑,“王大人似乎很喜欢头牌啊,绿袖、方萃、白玲玲。”
当最后一个名字从朱欣妍的舌尖滚出来的时候,王瑞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我我我了半天说不出话。
“说不出拉就算了。”姜锦泽似乎是去了耐性,拉起朱欣妍就要走。
“大人,她天性放荡,和一个书生私通,被我休弃。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进了百艳坊成了头牌。”说出这话后,王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乎泄了气。
也对,这个时代的男人很介意自己被带了绿帽子,要不是想活着,估计这些事会烂在肚子里吧。
“答非所问,你没说她怎么杀人的。”朱欣妍轻笑道,并不看他。这是跟邵殊学的,吓唬人,这态度很管用。
王瑞一愣,连忙说道:“我有一次看见她的那个相好的,现在是一说书的,他讲的水鬼杀人绘声绘色,若不是他们两人所为,怎么会这么清楚?而且——”
“而且什么?”
“方萃以前就杀过人。”说到这里,王瑞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跟挤牙膏一样?”朱欣妍又站了起来。
“大人,方萃以前杀了我的一个女儿,那个毒妇。”说起这件事,王瑞似乎还是咬牙切齿。
“你报官了吗?”朱欣妍忽然问道。
“没——没——有。”王瑞一下子没有跟上朱欣妍的思路。
“你的女儿死了,你为什么不报官?还有,那个女儿是谁生的?”朱欣妍将问题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是我和她的女儿。她一个外室,却嫉妒我和夫人的感情好,想通过杀死自己的女儿吸引我的注意力。所以她杀那些花娘,肯定是为了报复我。”
听了这样的解释,朱欣妍觉得深深的无力。起身就走。
“大人,你不能说话不算话。”王瑞惊慌的摇晃牢门。
“我答应过你什么吗?”朱欣妍回过头看他,“你是不是脑袋有病?”
“我的岳父不会放过你的,我的夫人不能没有我,她一离开我就会犯疯病,他们一定会救我的。”
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那你的岳父为什么至今也没有来救你呢?”朱欣妍并不回头看他,“我觉得有疯病的是你吧。”
跟这种人说话真心累,她摸了摸胸口,只想迎风流泪,这不是耽误生命吗?
真糟心!
“麻烦姜大人再去摸摸这一家子底吧。”朱欣妍觉得浪费了时间,连带着对姜锦泽也没有了好心情。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她小声嘟囔道。
姜锦泽也没想到这个王瑞是个自恋狂,要知道就不会让世子跟着来了。连带着对自己也没有好气儿。
不过看着那小孩嘀嘀咕咕的样子,又是十分好像,刚刚还装的十分冷酷的样子呢。
傍晚,白玲玲要了一桌好菜,温了酒。
门开了,朱欣妍进来了。
“好巧,你有客人?”
“没有,我在等你。”白玲玲斟上酒,“这是上好的花雕,是我娘在我小的时候给我酿的,一直埋在庄子门口的的那颗大槐树下。”
朱欣妍只是抿了一口,并不敢多喝。
“三年前,我决定来到这里,我就把它挖了出来。”白玲玲一饮而尽。
“她真傻,居然为了救我而死。”说完,就伏在桌上哭了起来。从肩膀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