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楚子吟所料,虽然那王家主已经将英年早逝的妾侍当成了白月光,但面对着这个流落风尘的小儿子,还是有些拉不下脸来。
“你是子吟?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我的儿...”
王家主看着楚子吟那张难掩风华的脸蛋,顿时就想起了自己与曾经的小娇夫相对时蜜里调油的时光。
楚子吟也含着泪眼看着王家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分外惹人怜爱。
虽然王家主现在对他未必有多少真情,但楚子吟也懂得如何拿捏局势对自己最为有利,因此又是惹得王家主跟着掉了好几颗泪。
“子吟,以后你就是我王家嫡出的小公子,对外就称因为体弱,在老家养病多年,不久前才上京。从此之后,你就叫王念卿吧。”
楚子吟乖巧地点了点头,神色哀哀说道:
“但凭母亲做主。”
但内心里,楚子吟对这样拿他当做纪念品的行为十分不屑,只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在王家住下之后,楚子吟短短时间内,就收到了不少打量的目光,都是在判断他几斤几两的。
楚子吟装作并未发觉的样子,每日规规矩矩,很是安分,在院中好好地陶冶情操。
这一日,楚子吟依旧对着镜子,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看到身边的仆从嘻嘻笑笑地进了屋。
楚子吟打量了一下仆从的脸色,似乎因为什么事而忍不住发笑,便好奇问道:
“何事这么好笑?不妨说来听听。”
仆从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之前一直都是下等奴仆,楚子吟进了家之后,便被派给了楚子吟,听到楚子吟询问,也没多想,便说道:
“公子,最近城中出来件滑稽事,大伙儿都议论纷纷呢!”
“哦?”
“听说是淮城来的一个秀才,正准备科举,到处走路子。结果在诗会上做的诗被揭穿了,说是抄袭的!而且诗句的原作者都进京与她对峙了!”
“那然后呢?”
楚子吟不咸不淡问道,心中觉得这种事情并不好笑,这小仆从的眼界未免也太低了点。这样的事情一向多见,怎么高门大户的仆从还显得如此没见识。
小仆从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继续说道:
“诗句的原作者说自己是在一家叫得一楼的酒楼聚会时所作,还有人证呢!说那秀才就是那时候听了去,这才借着诗会想要表现一番。”
“但那秀才没想到,原作者已经将诗句授权,被人整理进了诗集之中,这么一对峙便明白的很。”
小仆从不顾楚子吟已经有些沉下来的脸色,继续兴高采烈说道:
“于是,她这又被人扒出,之前在酒会诗会上写的好多诗作,也都是抄袭别人的!人家原作者只是不知道自己被抄袭,但诗句可都是清清楚楚印在诗集里呢!”
楚子吟勉强打起精神,问道:
“什么诗集?”
“小公子,就是一本厚厚的,听说京城中新开的书局便有的卖!您若是想看,奴待会儿便去给您寻来!”
楚子吟淡淡点了点头,继续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脸蛋。就听到小仆从继续说道:
“但你说巧不巧,那秀才正在设法追求京中左中丞的嫡公子呢!如今被爆出这样的事情,当场在小公子面前闹了个大小话不说,她的名声也臭的差不多了!”
“别说会不会有人引荐她了,就算她真的考上了,听别人说,恐怕路子也会走得艰难不少呢!”
楚子吟突然坐直了身子,声音有些尖利,提高了许多问道:
“她在追求谁?”
“左中丞家的嫡公子呀!今年年方15呢,但出落得倒是不差,但肯定没有公子您好看...”
楚子吟突然有些失控,指甲牢牢地攥进手心,再次问道:
“那个秀才...叫什么名字?”
“宁娇呀!听说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