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迟疑了一下,犹豫说道:
“小牧,上次在新月饭店的事,是姐姐对不起你,我已经想清楚了,这个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来出。”
听到沈蔓歌旧事重提,李牧微微一笑。
他自然清楚五姐的性格,从小到大,沈蔓歌性格要强,什么事都喜欢自己解决,而且在对待家人方面,沈蔓歌更是特别珍惜来之不易的家人。
别说上次的事情是数额巨大的五千万,就是五十万,五万,她也不愿意让家人去掏。
面对权势滔天的贺子缺,只是一名艺人的沈蔓歌没有半点办法,她现在虽然是顶流明星,可吃的是寄人篱下的饭。
因为一件拍品,去求商在言出面这种事她做不到,但是用自己赚来的辛苦钱,给弟弟补上这个窟窿,是她力所能及的。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沈蔓歌走进屋子,对李牧说道:
“钱,姐姐都存到这个账户上了,密码是你的生日,不管你说什么,一定得收下这张卡。”
听到沈蔓歌的话,李牧哭笑不得地说道:
“小曼曼,我不缺钱,如果你非要给,不如请我吃一辈子饭怎么样?”
一辈子饭?
这怎么请?
五千万的巨款,别说是普通人吃一辈子,就是吃十辈子也吃不完。
“你这个臭小子,都多大了,还占姐姐便宜?”
“这怎么能是占便宜?小曼曼,你小时候打赌输给我不知道多少次,赌约都是给我当老婆。”
“我告诉你,你可别翻脸不认账,老爹说了,我小时候的东西都留在家呢,上面不但有你的签名,还按着红手印呢!”
李牧一脸正经地说道。
沈蔓歌听李牧提起小时候的事儿,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的时候,七八个孩子在家,家里的课本,练习册,全堆在一间屋子里。
早上上学起的早,沈蔓歌经常装错作业。
每次几个姐姐拿串了作业本,李牧总能第一个发现,然后连哄带骗地把沈蔓歌的习题册带到自己班级里。
害的沈蔓歌每次课间,都要在李牧的班级门口堵李牧。
引得不少李牧班里的男生围观她。
这李牧也是个混蛋,明明是他拿了沈蔓歌的作业,可就是不出班级,总是搞些乱七八糟的纸条让沈蔓歌签字画押,才肯将作业还给她。
这次数多了,李牧还真是以各种办法,攒了一沓沈蔓歌许诺的各种条件。
此时,她的俏脸微红,虽然过去了十年,儿时的事情忘得快差不多了,但架不住李牧玩这花样的次数太多,由不得她记不住。
听李牧旧事重提,如今已经长大的沈蔓歌脸已经红到了脖颈处,她站在门边儿,翻了个白眼说道:
“是么?我不记得了。”
见沈蔓歌咬死不承认,李牧的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家里什么地方放着什么他早就摸清楚了,在他床底下,有一个八十年代的破旧花瓶,是他小时候用来装零用钱的。
他不在这十年时间,即使是家里最困难的时候,里面的东西也丝毫没有被动过。李牧所有喜欢的玩意儿,全都放在破花瓶里,其中就有沈蔓歌写好的卖身契。
趴在床上,探手往床下一掏,随着两根手指在花瓶里一探,里面一大卷作业纸瞬间被李牧掏了出来。
上面虽然已经落满了灰尘,但打成的纸卷仔细地用头绳扎好,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依旧没有太大变化。
伸手掸了掸上面的蜘蛛网,李牧解开碎花头绳,随手抓出来一张,念道:
“卖身契,兹证明我本人自愿嫁给李牧为妻,如有违背,脸上长斑,身材不发育。卖身人……君莫……咳,这张拿错了。”
李牧尴尬地将这张纸塞回了花瓶,然后又打开另外一张。
“承诺书,我保证,今生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