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佩顿虽惊不乱,很快稳定心情,他在山上狂奔,躲避火焰,试图亲自爬到蜈蚣身上去指引它前行。可这时一团狱海狂潮在他周边引燃,冲天而起的火柱倾刻要将他吞没。关键时刻,威尼丁冲入火中,将他带出。
“你还好吗?”威尼丁连续腾空闪挪,魔法总是慢他一步。
佩顿一直被拎着,这种感觉很不好,但保命要紧,他说:“我没事。”他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狱海狂潮’这种层级的魔法,他极难抵御得住,多亏威尼丁出手及时。不过身上的伤情比预期的要好,脸上戴着的灭龙者面具保护了他。他在宝物小屋鉴定过,这张面具浇铸了多种龙血,拥有很强的魔法应力效果,当受到元素魔法攻击时,面具将会自动产生应力,形成克制该元素的护体灵气,抵消外来的魔法伤害,这才使他在那样的危难中得到平安。当然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件宝物的效果这么好。
疾风、索拉图姆见状,两人做出相同的举同,同时飞近黄金蜈蚣身边,用风魔法和浮空力将肥硕的黄金蜈蚣托举起来,送到了巨蛇嘴边。佩顿赶紧腾空跟上,呼唤着守护往怪蛇嘴边爬。
这时怪蛇再次张开了大嘴,蜈蚣感受到了什么,滴着金涎一溜烟爬进了怪蛇腹中。大家纷纷退避开,引着怪蛇往没人的那边跑。过了一阵,阿尔梅达焦急的问:“叫佩顿的,情况怎么样?”
佩顿感受着生命空间,说:“它还活着,我不知道它是否受伤,但它确实还活着。”
“这表示里面有生存的可能性。”
“还是得人进去看了才知道。”
“还是我去吧。”冰稚邪扭头,在火海中扭头上前。
疾风乘风疾追:“我来掩护你。”
被火焰烧红的空间在魔法中映衬得五色斑斓,冰稚邪以冰开道,在高温中生生开辟出一条冰冷的长桥。怪蛇张开了大口,焰火肆虐的降落,疾风展开风之华章,火焰与火焰魔物在风中切割。
冰稚邪瞬移入口,身体内外三层冰壳保护,周围密集的魔法能力向他压来,紧接着一股力量将它吸了下去。周围到处填充着炙热的魔力,但很快那些流炎色的魔力被隔开,取而代之的是黑暗空虚的通道,冰稚邪被这股吸力一直拖着往下降,他试图控制下降的速度,但没有用,再后来,全围完全一片纯黑了,自己身处的位置虽然有光,但周围看不到任何一点参照物,他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否仍在下降,因为没有风,也感受不到清晰的重力感。
他试着在手里亮起一个光团,将它凝放在身边的空气中,但很快光团被极速的拉远,一瞬间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显然他还在持续的坠落,直到下一秒,他突然出现在一块石制的圆形平台上。
平台的出现似乎和他的坠落没有半点关系,因为他没有落地的重摔感,仿佛一瞬间圆石就出现了,一瞬间自己就很自然的站在了上面。圆台上有光,他感到一阵寒冷,看向了四周,这里不算大也不算小,圆台周边有两条大概是黑曜石的长蛇石像盘绕着,此时黄金蜈蚣正挂在其中一条石蛇上。
看来这里就是进入四层的道通,冰稚邪露出一丝喜悦之色,抬头看着上空,想着该怎样上去告诉外边的人,不过还没怎么想这个问题,他又发现了新的东西。
在圆台一边的地面斜插着一根细冰柱,冰柱下钉着一个红色的东西。他走过去一瞧,红色的东西竟是一个穿红衣的‘人’!
这个‘人’已经烂了,身体碎成了好多块,冰稚邪拿起一块掂了掂,手感轻飘飘的,像是块木头,但断面和表皮看上去就像白玉一样光润,表面更是软软的,很像人的皮肤质感:“这难道就是达伦配老头说的红衣高手!?这明明是一具魔傀呀。”
碎块的内层有很多复杂的魔纹和阵环,是构筑这件魔傀行为方式的基础,魔傀里面有什么东西被取走了,大概是维持它运行的关键机枢。不过最令冰稚邪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