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都很高大,远比石茶隼那样的难民窟强多了。”
疾风说:“我也不清楚,听说这座城的衰败经历了几百年,归根结底还是水源的关系。直到最近几十年,这里才没人居住了。”他走到一口枯井前,井里全是沙子,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人还是兽的白骨掩盖在沙子下面。
日渐黄昏,阳光渐冷,强沙尘的天气依旧不止,大家只能在此过夜。
古朗多弹起了五弦的琉特琴,羽毛拨动着琴弦,琴音显得幽远绵长,仿佛夜幕下那黄沙无边的曲线。有人喝起了诗歌,这是流传在沙漠的长诗:
沙漠的夜晚,
只有风的声音。
坐在沙漠的风中,
你会听到细细的呼唤,
就象遥远的母亲,
在呼喊忘记了归途的孩子,
牵引着你的思绪。
在你的平心静气里,
沙漠的风袅袅婷婷,
在你的心里,
荡起一片波影。
你会听到一缕,
来自几千年前的歌声,
你可以听到,
歌者轻微的呼吸,
可以听到,
歌者面纱的波浪起伏,
可以听到,
歌者的裙裾飞扬,
可以听到,
歌者轻颖的脚步,
敲击着地面,
一步一步向你靠近……
沙漠的风里有一种神奇,
弥漫在人的心底。
沙漠的风有一种节奏,
和人的心跳,
保持在同一频率。
在沙漠的夜晚,
坐在沙漠的风里,
你会忘记沙漠的空旷,
忘记沙漠的荒凉。
沙漠风声的旋律里,
盛开着,
波光灵动,
盛开着,
草木的拔节生长,
盛开着
花朵次第绽放;
你在沙漠的风声里,
会听到轻言细语的叙述,
叙说着一个悲欢离合,
或者欢欣鼓舞的秘密。
那个小小的心事,
让你神驰万里。
在沙漠的风里,
你还会,
听到一句牵肠挂肚,
听到一句幽幽的叹息……
……
天空时,风渐息,刺目的阳光透过糊满灰的弦窗照进舱室的卧房,裘亚和大麻斑帮忙泰森擦拭艇舱的窗,这是平安的一夜。
心情放松的众人开始享用早餐,并谈论昨天的狂沙龙,冰稚邪和他们一起用餐。说起巨龙,久在沙漠的人自然都知道苍夜,那是一条只在黑夜里行动的风之巨龙,它不是元素体态,却能掌控一切风暴,可自由飞行于死亡地带,穿梭在天谴之壁。
虽然遗忘之海各处偶有龙出没过的踪迹,但在沙漠中有一处与大陆东半区的青谷和谢夫密斯格相似的巨龙群栖身之处,被称为‘龙岭迷窟’(致敬一下我喜爱的鬼吹灯)。
聊起龙岭迷窟,疾风手下滔滔不绝。已知上一个去过那个地方的人,正是被称为‘阿基弗尼亚的龙’的沙漠盗神——厄勒门特。因为疾风盗贼团曾经与沙漠盗神勇闯沙漠各地,虽然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没有追随过盗神,但老一辈成员说出的故事也成了他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据说厄勒门特只身闯入龙岭迷窟时,他还没有统一沙漠群盗,因为龙岭迷窟极为隐秘,鲜少有人知道迷窟在哪,所以当时很多人怀疑这事的真实性。直到后来厄勒门特成了沙盗们的共同领袖,他的这一经历再也没有人怀疑,并被绘声绘色的编成了数个版本不同的故事,流传在沙漠之中,他的‘阿基弗尼亚的龙’这一绰号,亦是因此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