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没在水涡中那阵强光,他看到了那条蚯蚓怪蛇破开的肚膛。它们柔软的腹部,那条紫色的萤光带是它们的要害,既然体外伤不到它们,带不走它们身体的水份,那就进入它们身体。他估摸着连昆都能从蚯蚓怪蛇腹中逃出升天,那风险应该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
蚯蚓怪蛇再次张着糜烂的大嘴吞来,这一次冰稚邪不再逃避反抗,空步震踏,闪身冲进了蚯蚓怪蛇嘴里。
……
洞中幽暗,土腥气很重,昆躲到这里总算远离了刺骨的严寒。可是她仍然觉得冷,身体靠在石墙上瑟瑟发抖,反而觉得冰冷的石墙更暖和些。她手中还抓着那把断剑,左手撑起身体,努力的蜷成一团,她不是不知道这里危险,可是已无力再动了。
左手手腕以下连筋带皮几乎都成了白骨,身体上裸露的肌肤鼓胀起一个个又黑又脓的大毒泡,喉咙、眼睛、鼻息里又辣又痛,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觉得不冷了,一股毒性爆发的燥热开始从体内散发出来。她开始呕吐,体表高温,呕出来的东西滚烫的,又黑又浓,不知道是什么。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昆躺在墙边,身体无法动弹,胃里反出来的滚烫的毒汁呛得她连咳都咳不出来:“族姥,昆对不起你和族人,昆要去了……这是胎魔的惩罚吗……”她拼命瞪着眼睛,自我的意识却在逐渐消失,一点点的,一点点的,随着她渐渐闭上的眼睛消失……消亡……
“……嘶……喀……啊……哑……啦……”
“……哎……啊……哑……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