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裴听得浑身发麻。虽然时羡这话明明全是赞美他的意思,但听着总感觉是在骂他。
“呵,我不信。你这嘴太狠了,花言巧语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傅墨裴猛地摇头,他倒不是真的不信,他是对上次被林迎灼打又被小K送进拘留所的事至今心有余悸。
这伙人他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时羡面不改色,看着依旧那么真诚:“我之前的态度确实很过分,你不相信我也是理所应当的。来,这杯酒我先喝了,算是给以前的事画上个句号。”
傅墨裴此时的神情完全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五官全部乱飞,“你吃错药了?还是得病了?”
瞧瞧那话是时羡能说得出口的吗?
时羡觉得今天是他忍耐度最高且最心累的一天,面对傅墨裴各种绵里藏针的话都能保持心平气和,同时又不能表现得太过刻意,以免被傅墨裴发现了他的真实目的。
事实证明,傅墨裴这人对帅哥的抵抗力差到极致,虽然最开始那几天对时羡还有所怀疑和防备,但在时羡毫无破绽的演技和妙语连珠的语言艺术之下,傅墨裴渐渐的还真有那么一点相信时羡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真诚地想和他交朋友。
时羡深知凡事得循序渐进,太着急套话容易暴露,所以他这段时间都非常懂进退,绝不多问傅墨裴以前的事。
不过意外的是,在这些天和傅墨裴的接触中,时羡对他的印象有所好转。
傅墨裴这人看着挺二五八万的,说话难听不着调,鬼主意也多,但心性并不坏,有时候人还挺有趣挺仗义的。
原本时羡在和他的接触中还有些胆战心惊,担心他又和之前一样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直到这个周末,时羡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手机铃声一直响不停,拿起来一看傅墨裴已经打了五六个电话了。
“喂?”
“你现在有空吗?出来陪我喝一杯呗。”傅墨裴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听着像是已经喝上头了。
时羡瞄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半了,都说在深夜人的情绪特别外化,容易冲动……
时羡不免警惕了起来,“你在哪里?”
傅墨裴顿了一下,“我在你们大学城很受欢迎的清吧,就A字路口那家。”
“……”时羡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是打不过傅墨裴,林迎灼也不会误会他,他有什么可犹豫的?
“你等会儿,我马上来。”
时羡快速换了衣服,赶到A字路口那家清吧,一走进去就不可避免地收到了许许多多惊叹示好的目光,有男有女。
时羡目不斜视,一直往里走,在吧台附近的一个卡座里看到了独自饮酒的傅墨裴。
他刚走过去,傅墨裴就递过来了一杯皇家礼炮,脸上两坨晕红,“来,喝!今晚不醉不归!”
时羡半眯起眼,恍觉今天似乎是个套话的好机会。
他坐到傅墨裴对面,接过酒杯浅尝了一小口,斟酌着试探道:“你还好吧?看着像受了刺激的。”
“没事儿!”傅墨裴摆摆手。
为了证实自己说的话,傅墨裴勉强地灌了一大口酒。
喝酒太猛太快使得他头晕目眩的,睁眼的那一瞬间眼前的景象恍恍惚惚的,有那么一刹那他把对面坐着的人错看成了唐承泽……
但再一眨眼就发现不是,顿时怅然若失,心里酸酸麻麻又空落落的。
傅墨裴难掩失落,摇着头哑然失笑,涩声道:“不是他,不是他……”
“谁?”时羡趁机追问道。
傅墨裴连声傻笑,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渣男!一个绝世大渣男!”
时羡极有耐心地先安慰了他几句,然后顺势问道:“他怎么个渣法?说出来我帮你一起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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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这章加加加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