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那还有谁呢?”
他们一时间都没什么头绪,倒是银点们比平时活泼,呼啦啦地绕在两人手边,对果子很是垂涎。
苏鹤亭见状,便把手举高,银点也跟着飞高,他又把手拿低,银点也跟着飞低。他如此反复,玩了一会儿,说:“看他们飞来飞去,一副很馋的样子,这果子难道是吃的?”
他人浑胆大,话音刚落,就把果子抛进嘴里,谢枕书片刻没留神,他就把果子囫囵咽了。
苏鹤亭说:“吃起来也没味道,咦,肚子里好像有点凉……”
他话还没说完,上半身就直直地倒向谢枕书。谢枕书把人接住,过了两秒,他还没有动静,长官神色骤变,要把他翻过来查看。
谁知苏鹤亭“啊”一声,喊道:“不能动不能动,动了毒就会发作。”
谢枕书道:“吐出来。”
苏鹤亭说:“我都咽下去了,已经吐不出来啦。”
他声音懒洋洋,哪有中毒的紧张。谢枕书拎住他后领,道:“苏鹤亭!”
苏鹤亭心知不妙,赶紧抱住谢枕书的手臂,说:“我在,干吗,你生气了?别啊……啊!”
他被拎起来翻了个面,脸朝上,正对着谢枕书。谢枕书表情冷极了,看得他越发害怕,腰上用力,想起身逃跑,却被牢牢钉在原地。
谢枕书道:“别动。”
苏鹤亭说:“没动,没动,保证一点都没动。”
谢枕书神情漠然,他盯着苏鹤亭,不同于平常,像是疾风骤雨前的短暂冷静。
苏鹤亭很识时务,快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啦。”
“咔”的一声,苏鹤亭低头,看见自己腕间戴上了锁,锁住他的正是黑色菱形碎片。他说:“虽然但是,锁住手通常用处不——”
最后一个“大”字卡在舌尖,半天没吐来,原因无他,是谢枕书捂住了他的嘴,不许他讲话。苏鹤亭眨眨眼,没再发出声音。
谢枕书却侧过头,看向旁边。昏光洒在地上,薄薄一层,那些没被摘掉果子的花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苏鹤亭转动眼珠,用余光瞟见杂乱的碎物中顶起个鼓包。那鼓包耸起,从中冒出朵花。花左右扭动,抖掉身上的粉尘,转了一圈,看到苏鹤亭,突然“叽叽”蹦跳起来。
苏鹤亭说:“什嗯咚唔!”
什么东西。
谢枕书道:“找你的。”
果然,那花劈出根茎,朝他们跳来。不止这一朵,周围的花全扑了上来。
苏鹤亭说:“快跑!”
谢枕书拎起猫就走,沿途的花都醒了,猛追在他们后面。
苏鹤亭挂在长官肩头,对花喊:“你们找我什么事?”
花被他的无耻惊呆了,纷纷摇晃起叶子,用叶间果丢他。一时间果子乱飞,对着苏鹤亭乱砸一通,“嗖嗖”声不绝。
苏鹤亭说:“喂喂——对不起!”
可花早已听不进去,它们似是要追回那颗被吃掉的果,跟在两个人后面足足跑了几公里。好不容易把它们甩掉,苏鹤亭刚落地,还没等喘口气,就看墙壁上冒出个鼓包。
他说:“不是吧。”
鼓包里果真顶出朵花,对着他丢果,两个人只能继续跑。这些花虽然神出鬼没,却没什么杀伤力,正是因为这样,苏鹤亭反倒不好意思对它们下手。
他们从这头跑到那头,银点都飘累了。苏鹤亭意志薄弱,决定举旗投降,他停下来,还没开口,便被花扑得满身都是。
苏鹤亭屈指弹花,花“叽”一声,头朝下载倒,跌在地上闹起来。苏鹤亭没料到它这么柔弱,忙拎住它根茎,把它提回来。这时花已经扑得到处都是,刚才被弹飞的那朵最激动,用一对叶子狂打苏鹤亭,可是它力气太小,苏鹤亭一点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