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水面骤变, 刺激信号狂风暴雨般袭来。
苏鹤亭呼吸一滞,十指收紧,唇间溢出抗拒声:“不……”
他感受到谢枕书的精神入侵, 却无法看到谢枕书在哪儿。
这片海似乎就是长官, 他冰凉的意识触碰犹如水浪, 从苏鹤亭的活动区经过, 以一缓慢的速度占据苏鹤亭。
这缓慢太折磨人,让苏鹤亭喉结数次滑动, 几秒后,他甚至分不清这到底是折磨还是刺激。
刺激信号雀跃起来,带动苏鹤亭的感官, 他一面感受谢枕书的精神入侵, 一面感受谢枕书的真实温度。
——不要。
苏鹤亭的意识淆乱,本能抗拒。他微喘,掌心里出更多的汗,头部不觉地向前垂,错过谢枕书的脸颊,抵在谢枕书的肩膀。
他:“不要……别用意识盯我。”
他都闭眼, 明明连拥抱都没有做, 却仿佛正在亲密相融。
这一刻, 苏鹤亭想什么谢枕书都知道, 同样, 谢枕书的另一面也在苏鹤亭的意识注视里暴露无遗。
长官冷静、礼貌的外表是恶相,他的入侵方式完美还原“阿修罗”的释义,充满攻击性和贪怒的欲望。
这让谢枕书散危险气息,绝对禁欲在某些方面同等于性瘾,极端克制是沉默的占有欲, 他在意识浪涛里绝非君子,而是个攻城略地的专横君王。
谢枕书用拇指轻摁苏鹤亭的虎口,用声音安抚苏鹤亭:“……太紧张。”
他讲话温柔,好似胸有成竹。可他背部肌肉时刻紧绷,侧颈竟然出点汗。
——克制几乎用掉谢枕书的所有心力。
意识连接让他感官敏锐,即便闭眼,他也知道苏鹤亭是怎么喘息、怎么跟十指纠缠的。
他有很多很多——糟糕的冲动。
但他什么都不能做,这是他对的最后要求。他不能强袭侵占苏鹤亭,即他的精神已然把苏鹤亭逼到角落。
谢枕书低语:“能抱我吗?”
苏鹤亭面色潮红,道:“不……要把我撕烂。”
谢枕书顿片刻,微微侧头,鼻尖快要抵到苏鹤亭的耳边,:“不会的。”
他在这暧昧不明的氛围里犯规。
“拜托……猫。”
拜托。
拜托——
苏鹤亭意识里全是这句话,像是谢枕书的呢喃,一遍遍,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