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如意来到余丰县没几天后。
朱衣卫果然也来了。
他们一身黑红色的衣裳,头上戴着斗笠,让人为之一凛。
“顾长留。”
他们是天子的人,来任何地方,都是不请自入的,到了顾长留的余丰县,自然也是一样。
“见过几位统领。”
顾长留见到这几个几位好似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却是不惊不慌。
“顾长留,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害钦差!”为首的一个朱衣卫,冷声斥责道。
“回统领的话,长留不过是一介小小书生,哪里有这样大的胆量,胆敢杀害钦差呢?此事必有误会。”顾长留不卑不亢的回到。
“哼。”
为首一人冷哼一声,看顾长留这样,他就觉得他不寻常,审理了这么多的案子,他的一双眼睛可不是盖的,心中有没有鬼,他一看便知。
顾长留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见到他们这些朱衣卫了,为何一点都不慌?便是他没有杀过人,但是见到他们上门,总该会心慌的,可他这副模样,却好像是在等着他们上门一般,总之,这很不对劲。
“几位统领远道而来,请坐。”
顾长留说着,拍拍手,让人送上茶水来,他亲自倒了一杯茶,送到了他们面前。
为首的一位钦差拿起茶杯,放在鼻端不着痕迹的嗅了一下,这才抿了一口。
他这个行为,却是落在对面顾长留的眼中。
顾长留本来就没想过杀害这几位钦差,又怎么可能给他们下毒呢。
不过,他想的是,这朱衣卫果然名不虚传,这心思可细腻着,这才是出门闯荡江湖的人该有的警惕。
像之前的叶辞秋他们,想也不想的就喝他递上来的茶,警惕性太差了。
“不知道几位统领如何称呼?”顾长留又问了一句。
“本官没有兴趣跟死人说话。”为首一位朱衣卫说了句。
顾长留笑了,“统领说话可真是有趣,本官不过一个小小县令,兢兢业业的当好自己的差事罢了,怎么可能犯下这等大罪呢,什么钦差,顾某连将都没见过,更别说是杀害他了。”
“哼,巧舌如簧。”
为首的这位朱衣卫说道:“我们朱衣卫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只要有怀疑对象,随时可以将你抓起来,严刑拷打,到时候,你再想说实话可就晚了。”
“朱衣卫的名头,顾某早就知晓。”
顾长留微微一笑,说道:“只是顾某说的全是实话,顾某一介小县令,为何要杀害钦差大人呢?这是便是统领你会信,皇上会相信吗?天下的百姓又会相信吗?”
“几位统领你去过田家了吧?”顾长留又说了一句。
这几个朱衣卫拿着茶杯的手,登时一顿。
“你怎么知道某去过田家?”
“这岭南乃是田家的地盘,田家在这里,就如同土皇帝一般,几位统领来到岭南,又怎么可能不被田家请去做客呢?”
顾长留笑了笑,“只是不知道,田家给了诸位统领什么好处啊?”
“顾长留,你大胆!”
其中一位朱衣卫,拿起刀,就架在了顾长留的脖子上。
在一旁的仆人眼神一凝,当即就打算去喊人,顾长留却是微微摇头,他若是想要喊人,早就让人在这埋伏了的。
“我听说皇帝近年来,又弄了个东西厂。”
顾长留笑眯眯的说道:“其实,我也怀疑是不是我真的杀了钦差,可是我一想,我没有理由杀钦差,钦差是来调查田家的,又不是来调查我的,我为何要杀了钦差呢?
诸位统领有没有去过田家,有没有收受田家的东西,顾某当然是不知道了,不顾我相信,届时东西厂的人肯定能查出来。
田家胆大妄为,在这岭南作威作福,以土皇帝自称,这名声都传到京城去了,皇上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