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殷世远板起脸来,“顾长留,看来你是给脸不要脸啊,你哪里来的底气,敢跟我作对?”
“好,既然殷大人问起,那下官,便也告诉殷大人,我的底气,来自于哪里吧!
第一,这里是岭南,不是京城;第二,这里是朝廷的余丰县,不是田家的门厅;第三,我是县令,衙门里都是我的人;第四,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条,这水玉作坊是我的,是我亲自从无到有建成的,我不愿意将它交给任何人!”
“这就是你的底气?你还真是蠢得可怜啊。”
殷世远冷笑一声,轻叩着茶杯,“我早说了,你若是识相,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你若是不识趣,那就别怪我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你之前耍了我们,还能够在这岭南逍遥自在,你别以为是自己本事大,那只是因为本官没时间来对付你,不过现在,你既然又犯到本官身上,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着,他拿起茶杯,往地下一砸,“来人,杀了他,就说他勾结倭寇,被本官发现,已经就地正法!”
随着他一声令下,他身边带来的那些护卫,纷纷抽出刀来。
这时候,殷如兰再也忍不住了,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三叔,不要啊!”
“如兰,你果然是沉不住气了。”
殷世远看着她,“先前过来的时候,三叔可是跟你说好了,你不要露面,让我看看这个顾长留他到底识不识趣,若是他不识趣,你可不能阻拦三叔杀人!”
“殷小姐?”见到殷如兰,顾长留也有几分意外,“殷小姐怎么来了?”
“顾大人,你才学过人,未来前程似锦,何必为了一家作坊,而跟我们殷家过不去?只要你同意让出作坊,我可以求我叔父开恩,让他放了你!”殷如兰神情之中,有几分急切。
顾长留脸上却是浮现出几分古怪之色,“你们真的就这么自大吗?就带着这么几个人,来我的县衙杀我?”
“这是我从京城带过来的好友,杀你足矣!”殷世远又说道,“别跟他废话了,上!”
“住手!”
殷如兰却是叫住了他们,她转头看向殷世远,脸上带着一丝哀求,“三叔,这顾长留是个人才,你放了他吧!”
“他是个人才又怎么样,他越是人才,就越是对我们殷家不利,除非……”殷世远微微一顿,殷如兰连忙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他愿意娶了你。”
殷如兰闻言大惊,“为什么?为什么要他娶我?”
“不是我要他娶你,我是要他明面上娶你,实际上入赘殷家,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放了他。”
殷世远说着,看向顾长留,“顾长留,你别说本官没有给你机会,现在机会就在你面前,要么娶我们家如兰,以水玉作坊做聘礼;要么,我就将你就地正法。”
“你这个人,真是有点好笑。”
顾长留看着他这趾高气昂的架势,冷笑道:“怎么现在你们殷家小姐是嫁不出去了,硬要塞给我这样一个有夫之妇?”
“顾长留,你大胆!”
听到顾长留的话,殷如兰很是恼怒,“我叔父是看在你有几分本事的份上,才给你一条后路,你怎敢羞辱于我?”
“你有什么羞辱不得的吗?”
顾长留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却是半点面子都不给,“你在眼里,什么都不是,比不上我家小蝉半根手指头,我不可能娶你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
“侄女,你看到了吧,这顾长留压根就没将我们放在眼里,既然如此,你还留着他做什么?杀了他!”殷世远冲着殷如兰,大声地呵斥道。
“杀!”
殷如兰闭上眼睛,下了命令。
三叔说的对,就算是他才学再好,只要他不能为自己所用,杀了又如何?
更何况,他竟然还敢羞辱自己,拿自己跟一个村妇比,还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