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相公,这些事情,你也不想的。”宁小蝉摇头答了句。
“小蝉,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有多担心吗?尤其是你,还傻傻地冲出去,没出事还好,若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该怎么办?”
“万一昨天姓曹的那两刀你没躲过去,那可怎么办?
万一那小子识破了你的计谋,那又如何是好?”
顾长留越说越是后怕,越说越是担忧。
在他眼里,宁小蝉一直是温顺听话的,她一个面对流氓调戏都不敢还手的人,他不知道,她原来还有这样的勇气。
她在那种时候,竟然敢冲出来。
还敢杀人。
“对不起,相公,我错了,我只是想要帮你。再有下次,我一定听你的,好好躲起来。”宁小蝉将顾长留发怒,垂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还想要有下次啊。”
顾长留说了句,“你要相信我啊,其实你不出来,我也有办法的。”
“就他们这一伙乌合之众,我想要策反他们,自然有法子,虽然可能会麻烦点,但是,至少你能安然无恙。”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我真希望能立马将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早知道这一路这么危险,我就自个来了。”
“那怎么行。”宁小蝉却是仰头说了句,“夫妻之间,就是要生死与共的,你若是不带上我,我在家,反而会更加担心你。”
“哎,希望接下来,能一路顺利吧。”顾长留低头说了句,漆黑的眼中,暗含担忧。
“顾兄,这事情解决好了吗?是不是接下来,还会有什么麻烦?”张蕴之问了一句。
“没什么事了,等会我去衙门里,跟本地县令说一声就成。”顾长留答道。
“那就好。”张蕴之点点头。
“相公,我让人你烧了热水,你快去洗洗吧。”
宁小蝉看他连里面的衣裳上也沾上了血迹,又说了一句,同时,又在他的身上按了按。
顾长留抓着了她的手,“你放心,我没事,这些都是别人身上的血,沾到我衣裳上了。”
“这也是吗?”
小蝉却是眼尖,看到他肩膀上的一处伤口,伸手戳了下。
见到顾长留吃痛,她又有些内疚,“我弄疼你了吧?”
“没事,这是男人的伤疤。”顾长留说了句。
若是以前,他也不会想到,他会过上如此波澜壮阔的日子,要知道,他的梦想,一直都是当个小官,过上简单的日子啊。
最好是能在自己的治地上,为百姓半点实事。
可现在,他离自己的任地越来越近,却感觉,他好像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了。
当了县令,真的就能平静下来,过简单的日子吗?
他却是不敢多想。
“顾兄,你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我去衙门探探口风,顺便看看此地县令,到底为人如何。”张蕴之出来说了句。
昨天晚上一直都是顾长留在为他遮风挡雨,去曹家他也没去,这会儿,顾长留还受了伤,他怎能还一直躲在他的身后。
“好。”顾长留点点头,“这个县令,肯定跟姓曹的是一丘之貉,你要记住,晓之以情,动之以利。”
“我醒的。”张蕴之点头,同众人说了句,便出发去衙门了。
这一次,他带上官印,去县衙,也是跟县令平辈论交。
而顾长留,则是泡在浴桶里,稍微的休憩了一会。
昨天晚上去曹家,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受伤了,整个夜晚的奔波,刀光剑影,让他也感觉到了一丝疲累。
他觉得他离过去的自己越来越远了。
要知道,以前的他,出生在和平年代,打打杀杀的日子,离他是远之又远。
可以说,他是真的连只鸡都没杀过。
可这短短几年里,他杀人之时,却是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