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留捏了捏宁小蝉的手,随他们怎么说去,反正你还有我呢。
两人相携着往他在京城的府邸走去,明明先前,顾长留的心中还有诸多愤懑,但是如今,看到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的心情一下子平和了下来。
去岭南也好,远离纷争之地,先蛰伏一段时间,只要自己有能力,有朝一日,定能重活京城。
我在京城买的房子不算大,怕是要委屈大家一段时间了。顾长留说道。
这有什么的,我们乡下人,哪里都住得。顾长平连忙说道。
顾长芳也捏着帕子,转头殷切地看着他,先前还担心你出事,如今你既然没事,别说是让我们住地拥挤点了,便是让我们住大街上,只要你无事,我们也别无怨言。
一行人回到了顾宅,顾长留让仆人先领着他们前去安顿,因为这府中的仆人买的匆忙,甚至有些还是别人送给他的仆人,所以这会儿,见到顾长留身边这些穷亲戚,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低头的时候,神色却有些鄙夷。
原本还以为跟着这位顾状元,能有什么好前途呢,可如今看来,自己等人,这一辈子怕是都没盼头了。
做奴才的就是这样,主子强大,他们伺候起来才殷勤,若是主子不好了,他们怕是想要欺主了。
如今京城的风向是越传越烈,都说顾长留没了好前程了,有些仆人的心中,也有些蠢蠢欲动了。
真是的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乡里考出来的穷书生,穷亲戚愣是这么多。
顾长留正打算离开,带宁小蝉先去自己房里说会话,见见张蕴之跟于文彦他们,没想到,他才转身呢,就有些下人迫不及待地碎嘴了起来。
相公,算了。
宁小蝉不想要破坏大家这大好的心情,拉着顾长留就要离开。
才三进的房子,哪有那么多的住处啊,我们可安顿不了。
没想到,一个年长的婆子见顾长留他们没反应,胆子更是大了起来,越发是肆无忌惮的议论了起来。
一旁众人闻言,脸色都有些看,合着他们大老远的过来,还要受这些仆人的气?
你说什么?
顾长留这次没再容忍他们,他甩开宁小蝉的手,折身回来,锐利地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婆子看到他这眼神,有些害怕,心虚地垂下了头来,顾长留迈步走到她面前,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又没说错,本来就住不下这么多人,要我们怎么去安排。婆子低声地嘟哝道。
既然主人住不下,那我就不需要这么多的仆人了。
顾长留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们觉得跟着我,委屈了你们,正好,我们也是小地方来的穷人,就将你们卖了,抵饭钱吧。
说着,看向跟着过来的程安,程安,你立马去找个牙行,请他过府买人。
是,老爷。程安应了一声,立马往门外走去。
顾长留又让人将这些仆人们都集中起来,直言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哪来的,反正我当初就买了一房下人,兼两丫鬟,三小厮,剩下的人,你们打哪来就去哪,再不收拾东西滚蛋,等我牙行的人来了,你们就都去牙行等下家吧。
顾状元,您何必这么大的火气,老身又没说错,难道顾状元堂堂状元,肚量竟如此之小,容不得下人说一句真话吗?先前那婆子却是说道。
对,顾某心眼极小,容不下碎嘴的婆子,眼里也容不得沙子。
顾长留说着,看向其他人,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就不跟你们客套了,反正咱们都是乡下人,咱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需要这些仆人,诸位觉得可好?
当然好了!顾长芳说道:像这种心眼坏的下人在我身边,我还觉得害怕呢。
是啊,顾相公,我李猛大老粗一个,也不习惯仆人伺候,若是你这里住不下,我直接住柴房都可以。
我也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