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时,便有两个身穿朱衣的人来到牢狱,看到顾长留一副气息奄奄的模样,问了句,圣上要招你殿前问话,你还能走吗?
当然能。顾长留应了声,忍着疼痛勉强站了起来。
这两个身穿朱衣的人,一左一右,将顾长留带往皇宫。
顾长留带到!
得到帝王的允许后,等在殿外的顾长留,才被太监喧了进去。
在听到这声音后,顾长留伸手整了整衣袍,又将头发又整理一番,虽然浑身血迹,但却挺直了脊梁,再配上了他衣衫上的斑斑血迹,竟然给人一种肃杀感。
两旁的朱衣卫也是一愣,这先前还是死狗般的人,怎么突然这么有气势了?
顾长留却没有理会他们的疑惑,目不斜视地往宫殿里面走去。
他一进来,朝上的朝臣们,窃窃私语声都少了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往顾长留那边看去,见到他虽然满身血迹,衣衫凌乱,但却依然如同青松一般,气势凌然,目光清正凌厉,任谁也无法将他跟卑鄙无耻的作弊小人联系起来。
宝座上,那个看似普通的中年男人,也朝他看了下来。
他是最烦看到那种哭哭啼啼的人,然而此刻,顾长留这副不卑不亢、面临生死危机,却闲庭信步的模样,却让他为之一怔。
微臣顾长留,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顾长留朝他躬身行礼。
大胆顾长留,科场作弊,破坏法纪,还不快跪下!朝臣中,当即有人大喝了起来。
臣无罪!顾长留声音不大,如同暮鼓一般,悠扬沉稳地响彻在整个宫殿之中。
你无罪,你罪状都招供了,还敢说自己无罪?有官员,抖罗着一张张罪状。
我那是屈打成招。顾长留说道。
那这份证据,你又作何解释?又有人问道。
这是有人嫁祸。顾长留再答道。
在场官员顿时哗然,他们没有想到,顾长留竟然当庭翻供,殷世远站在文官的队列中,听到顾长留的翻供,他眉头一蹙,顾长留,都不要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免去你的罪状,圣上自有决断!
就是,若是以后人人都以屈打成招作为借口,那以后刑部审出来的案子,岂不是都不能信了?
若是事事都要圣上决断,圣上哪有这么多功夫!
顾长留,你还是老实交代,休想要巧言令色、蒙混过关!
此事若不是齐阁老一力为你主张,再加上你是新科状元,才让你得有面圣的机会,若是旁人,早就拉下去砍了!
肃静!
大太监见皇上面色不愉,大喝了一声,朝臣们这才变得安静了下来。
顾状元,此事涉及朝廷一品大员,牵连深广,你最好是从实招来。大太监捏着嗓子告诫道。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顾长留朗声念了一首诗,才高声说道:臣无罪,一切实属奸人陷害,以臣的才华,不需要任何人泄露考题,臣也能拿下状元之位。
你以为会做一首诗,就能证明你的才华吗?殷世远冷笑了起来,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
明后之御天兮,俨穹窿而下亲昭,景云以垂象兮,光煜郁而纷演,初絪缊其射采兮,倏蓬勃以景焕恍
顾长留不回答,却是张嘴念了一大段玄乎其玄的东西,其他官员都听不太懂,倒是一旁的言阁老,不解地问了句,顾长留,你念我代陛下写的青词作甚?
此青词写的甚美,微臣很是喜欢,因而熟记在心。顾长留面不改色的说道。
你从何处记得?言阁老问。
自然是神仙托梦了,又或者,臣乃文曲星下凡,所以,上辈子看到了圣上呈给天尊的青词,因而略有印象。
此乃我三年前所写,那时候你还怕是早已出生。言阁老淡淡地说道。
这青词他写好之后,没有给任何人看,直接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