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顾兄,这是谁啊?没想到我们不在家,你这竟然还有女人。
却是张蕴之跟于文彦结伴回来了。
你别瞎说。顾长留轻斥了一句,张蕴之见到他一脸凝重,连忙问道:怎么了,顾兄?你怎么这个样子?
顾长留没说话,而是走到屋内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张蕴之两人也连忙走过了坐下,顾兄,到底怎么了?
你们说,如果有人怀疑我们作弊,那该怎么办?顾长留问道。
这还不简单,顾兄你才学过人,大不了再考一次就是。
张蕴之说道:以你的才学,无论他们怎么考,自然都是难不倒你,如此一来,谣言自然是不攻自破。
我是可以,那你们呢?顾长留又问道。
我们?张蕴之嘴唇微张,我这次反正就是混上去的,但是再考一次,我应该、或许还能勉强混个名次?反正于兄你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我应该没问题,但是再来一次,我也不知道写的文章,能不能合符考官的心意。于文彦说道。
不对,顾兄,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难道有人怀疑我们吗?张蕴之问道。
没事,没什么事,我就是随便问问罢了。
顾长留心道,便是人家针对王怀瑾,攻讦他泄露试题,也应该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吧?
况且,就算是重考,他也是不在怕的,诗词歌赋、八股文,随便他们怎么考。
这样想着,他这颗因为殷如兰的话,而被搅动的心,又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顾兄,这种事情,你千万别随便问,可吓死我们了。于文彦从旁说道。
不说这个了,你们的差事确定了没有?顾长留问道:吏部那边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呢。张蕴之微微一叹,这段时间,我跟于兄光是酒都喝了有八大缸了,可事情却还没个着落,人家明里暗里都暗示了,想要拿到好差事,就得给钱。
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在咱们那县城呢,还算是小有余财,但是在人家眼里又算得了什么?于兄那就更不用说了,于山长素来乐善好施,县学里一些学生遇到困难了,他也常常施以援手,他家里书籍能堆满几间屋子,但是论财力,怕是还不如我呢。
哎,慢慢来吧。顾长留安慰了一句,无论你们是外放,还是留在京城,好歹是能做出一番事业的,我就不同了,怕是得束囿在这翰林院,坐上几十年的冷板凳了。
顾长留这话还真是一点都不算夸张,有些翰林院庶吉士,直到死,也没有出头之日。
入了翰林院,并不就是高枕无忧了,想要往上爬,就得抓住一切的机会,否则,每三年就有人补充进翰林院来,但真正成为高官,手握权势的人,又有几人?
顾兄,你就别说这种话来安慰我们了,你可是新科状元,你若是坐冷板凳,那我们岂不是更加糟糕?
张蕴之说道:你放心,我们无论是外放还是留京,都能坦然接受的,毕竟我们还有一根粗大腿啊,只要顾兄你以后成为高官,青云直上,难道还会忘记我跟于兄吗?
听到张蕴之的话,顾长留也笑了起来,放心,若真有那一日,定然是忘不了你们。
顾长留此刻还在这里憧憬未来,却不知道,先前他心中的忧虑,已经成为了现实。
翌日的朝堂之上,果然有人拿他的事攻讦王怀瑾了。
臣有本要奏,最近士林学子中有流言,此次顾氏之所以能考上状元,全因本次副考官王怀瑾,私下泄露试题!
吏科给事中黄文浩,在言阁老的暗示下,走到中间上奏。
一派胡言!听到这话,王怀瑾立马也上奏道:此事纯属一派胡言,顾氏长留才学过人,去年乡试,更是得中解元,此次他能考上状元,全因自己才学超群,与我何干?
王怀瑾向右高高拱手,掷地有声的说道,更何况,将他点为状元的乃是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