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众人对顾长留的溢美之词,赵文远心中快要气炸了。
但是这会儿,他也只能扮演一个完美的听众,他还想要从众人这里套出更多顾长留的消息。
听了一肚子好话,好不容易他才插进去话,诸位,我初来府城,理应去拜访顾兄一番,不知诸位兄台,可知道顾兄的住所?
可是当他刚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大家便惊讶了起来,你是顾兄的同窗,你不知道他的住所?
我去年就考了童生,这次没能跟顾兄一块同行,倒真不知顾兄的住所。赵文远彬彬有礼的说道。
那还是算了吧,马上就院试,顾兄想必正闷头读书呢,我等还是别去打搅他了。
我不会打搅他的,我俩本是同窗,顾兄见到我了,想必只会欢喜。赵文远又说道。
可是我等也不知道啊。这时候,才有人说道:我等若是知道,早就去拜访顾兄了。
这样啊。赵文远心中有些气恼,不知道顾长留的住所,你还哔哔这么多,但面上依然是笑容可掬,那诸位可知,哪位兄台知道顾兄的住所,我这次来府城,恩师也特意嘱咐我了,要去拜访顾兄,还让我给顾兄捎带了一些东西。
你若真想知道顾兄的住所,还得去找张兄。有人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张兄是谁?赵文远一脸虚心的求问。
张蕴之,他跟顾兄素来交好,如今两人住在一处,上次顾兄出来喝酒,也是受他邀请。有人替他解答了这个疑问。
那不知道张兄住在哪里?在下好去拜会一番。
不知道。众人摇头。
赵文远听他们说了半天废话,心中有气,面上却还是和气的说道:这样啊,那若是张兄来了,麻烦大家知会在下一声了。
说罢,便转身上楼去了。
顾长留并不知道赵文远也来了府城,他依旧在钻研着他的学问,将所有的卷子、文章都看了个遍,对于院试,他心中也有底了。
顾兄,咱们关在院里读了三个月书,是不是该出去转一转了?接连在家看试卷,写八股文,张蕴之有些憋坏了。
行,那就出去转转吧,临考前散散心也好。
顾长留想想他该做的准备都做了,还有两三天,也没必要再憋在家里了,出去走走,放松心情,更加有助于考试。
太好了,顾兄你想去哪里玩?张蕴之见顾长留同意,高兴地很。
就随便在城里逛逛吧,随便转转就行。
也行,反正只要能出去玩,我都行。
张蕴之说着,便招呼上书童,装些一些点心吃食跟茶水,四人一块上街去了。
这段时间他是真发了狠,连院子都没踏出过一步,此刻行走在街上,听见人声鼎沸的声音,他有种又回到红尘中来的感觉。
顾长留也同样有这种,他们只不过是钻研了三个月的考卷,像那些做学问的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该是多么的枯燥啊。
顾兄,张兄,你俩终于舍得出来。
在街上行走没几步,便遇到了熟人。
原来是钱兄,梁兄。
得益于顾长留的好记性,上次喝酒就见过一面,顾长留也将他们的名字、相貌都记了下来。
没想到顾兄还记得我等,不知顾兄跟张兄可否赏脸,去旁边酒楼喝一杯?
这两个读书人朝顾长留拱拱手,就要邀请顾长留喝酒。
这也是顾长留闷在院里不出来的目的了,若是一出来,读书人多,免不了要应酬。
我这次是陪娘子出来闲逛,怕是不太方便。顾长留拒绝道。
没想到顾兄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成亲了。
两人说着,又同宁小蝉行礼,宁小蝉连忙还礼,几人就要就此别过,却听那梁姓读书人又问道:不知顾兄居住在何处?我等有空可否上门拜访?
自然可以,不过得等到院试之后再与两位兄台说了,若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