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彧非子在临死之前,透露出这幅画里暗藏了一个巨大宝藏所在位置的线索。”
“是前朝某个皇室之人,打算推翻先祖皇帝统治而留下的储备。”
“宝藏不光是堆积了无数的财宝,还有许多的兵刃。”
“据说得宝藏者得天下……”
贼人说到这,也不由自主地暗暗激动起来,攥着画的手微微颤抖。
“那为什么那个皇室之人最后没成功啊?他不是已经拥有了那些宝藏了吗?”后来者又接着问道。
“听主子说,那人最后是病死的,身子太弱,没等到好时机就已经……”
贼人话音过半,突然感觉哪里不对,“这事主子身边的人都知道,你怎么……”
话刚至此,突然屋内传来一阵响动,几名蒙面人从屋子的房梁各角一跃而下,瞬间他们手中的剑齐齐将贼人的脖子圈架住。
紧接着,烛火一盏盏点亮。
苏依望着贼人那后知后觉的眼神,渐渐由惊愕转变为了然。
她不禁轻笑道:“就这么简单的套路你就上钩了,可见也不怎么聪明嘛!”
这时床榻的帘子被掀开,楚思珩胖胖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打着哈欠嘟囔:
“来得可真慢!要是再晚上一会儿,我都睡着了。”
贼人看到楚思珩,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异色。
楚世子大半夜的怎么会在这?
小邋遢这时也从门外走了进来,啧啧叹道:“还是大小姐有办法!果然越有本事的人,越容易被表象迷惑。”
原来苏家的各种防备和小邋遢设的陷阱,不过是为了麻痹贼人所做出的假象。
苏承安夫妇早就被苏依转移到自己的院子歇息去了。
这间房内从下午伊始,一直都是楚思珩在里面奋笔疾书写话本打发时间。
就等天黑熄灯之后,贼人过来了。
“既是已经束手就擒,那么就让我们看看这人的真面目!”
楚思珩说着,一把扯下贼人脸上的蒙面布巾。
真容暴露,贼人面上很是僵硬。
“哟呵!我当是谁呢!原来竟是大内侍卫统领应无心应大人!怎么?不好好在宫里守着皇上,怎么跑这儿当贼来了?”
楚思珩话中极尽嘲讽。
苏依这时也把脸上的布摘了下来,平淡无波的眼神盯着应无心淡淡道:
“按理说皇上才是你的主子,他既是将画赏给了我爹,自然不可能再以这种卑劣的方式要回去,你真正的主子,是二皇子吧!”
应无心嘴唇嚅了嚅,眼角瞥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几把剑,终是不发一言。
苏依又继续问:“二皇子千方百计想要将画弄到手,想必已经知道宝藏所藏之处了吧?”
应无心听她提到宝藏,面色再是一僵,似乎为方才自己轻易中套而感到羞耻,遂没好气开口:“关于二皇子的事,我不会再轻易告诉你们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呵!人挺忠心,嘴还挺硬,本世子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小邋遢的鞋底硬……”
楚思珩嗤笑一声,随即眼神暗示小邋遢动手。
“先别急!无需大费周章。”苏依摆了摆手,唇角弯起一抹狡黠。
因为她看到应无心的脖子上,已经渐渐长起了一些细小的红疹。
不知何时她指尖多出一根银针,倏地朝应无心耳后某个穴位刺了下去。
应无心见状,表情明显慌了。
原本他心里想着,楚思珩这几个护卫即便身手不凡,却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但凡他叫抓住一点点松懈之机,便能突破重围全身而退。
可很快的,他逐渐感到四肢无力,暗暗调动了一下内力,竟是任何力气都使不出来。
并且伴随他调动内力的过程中,再是隐隐感到浑身发痒,不由得心下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