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珩驾着驴车载着娘仨去往牙行的路上,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说,那个图案到底什么玩意儿啊,怎么你一看到就跟中了邪似的?!”
苏依看见楚思珩扭过头来那皱成一团的大胖脸,圆圆的眼中满是问号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
遂和他科普一下那个印记的由来。
除了水友们所提到的那些,她还做了其余的补充:
“斗厨分两种,除了方才那种不能拒绝的斗厨之约外,另一种就是庖厨之约。”
“庖厨之约的标记则是两个马勺相交,中间是个“庖”字,这个倒是可战可不战,有选择性。”
“赢走对方的厨具,于对方可是致命的打击。”
听苏依这么一说,楚思珩一知半解的点点头,“哦——,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听着倒是新鲜!”
但很快他又抱怨道:“那你也不用急着答应他们从你开市那天算起呀!”
“这东兴楼都开了多少年了,口碑不用说街坊都知道,你根基都没稳下来就敢答应,也太吃亏了!”
“就该拖到年后再比才是!”
刚才苏依和王大厨拍板的时候,楚思珩就想说这个了,偏偏老插不上话你说恼不恼。
苏依知道胖子这是担心她会输。
只恬淡一笑说:“眼下小镇还在封闭状态,东兴楼的菜价不算便宜,花得起钱去那里消遣的人也就那么多,就算降价也不可能顿顿吃得起。”
“而我这小摊到时卖的,便是普通老百姓也能舍得花钱尝一尝的小玩意儿,面向的是整个小镇的人。”
“加上到时候过年,再不舍得花钱的人也会为了应景多少肯花点的。”
“我既是敢应下这一战,就有必胜的把握,无需担心!”
瞧苏依一副笃定的样子,楚思珩心说理虽是这个理没错,但他还是隐隐感到没底。
就冲他和护卫早上闹了那么大一出,小镇通往府城的路想必用不了多少天就会被衙役们疏通。
到时候路一通,来往的人必定也复杂了起来。
这事恐怕又会徒增别的变数……
也罢!
要是路通之后小丫头的生意比不过东兴楼,大不了他让祖父那一行人一日三顿都在小摊上解决吃饭问题便是。
那帮兵娃子吃得多,到时他再多付些银钱蒙混过去,总能有办法解决的!
只要小丫头高兴,爱怎么折腾都行!
想到这,楚思珩也不担心了,顿时松快了不少。
几人很快来到镇上的牙行。
牙行的生意貌似也萧条得很,里面只除了几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孩子,正被苦着脸的家人和牙婆讨价还价。
“求求您了,眼下谁都不容易,您就多给一两银子吧行么?我这可是两个孩子啊……”
说话的是一个鬓角已经花白的妇人。
只见她眼中蓄着泪,揽着一男一女两个面黄肌瘦、神情麻木的孩童,那苦苦哀求的样子只差没给牙婆跪下。
“俩孩子又怎么了?昨儿还有卖仨孩儿的!我不过是多给了半吊钱,就被东家骂得个狗血淋头!我说你们到底卖不卖?不卖我这可有的是生意上门!”
牙婆一副尖酸嘴脸,吊着眉角,不耐烦地冲着眼前的妇人以及她旁边的另一个小娘子撇撇嘴。
然而这时她余光瞥见苏依带着孩子进来,且瞧着墨鱼兄妹模样周正可人的样子,瞬间两眼放光。
以为她也是来卖孩子的。
便赶忙将那两个妇人撂在一边,扭头挤出一脸笑朝苏依走了过去。
“哟!小娘子你这也是来卖孩子的?瞧着相貌不错,倒是可以买到大户人家做丫鬟小厮,就是价钱嘛可能少点儿……”
可牙婆话没说完,一旁便突然传来一声雷霆般地怒吼。
“瞎了你的狗眼了!”
“谁他娘的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