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白宸怎么认定了是她。
还有西凉皇宫内,一定也有白宸的人,这个人一定不简单,否则怎么调离西宫所有的守卫和宫女太监,让白宸如入无人之境。
容若想的头痛,越发觉得白宸这个人比她想象的更复杂,也更有能耐。
容若微微垂眸,脑中想到了战如歌让她进宫的目的——接近贞妃,而贞妃的宫殿就在西侧,可称之为西宫之首。
难道贞妃和白宸有关系?
贞妃的背景战如歌说过一些,原是西凉一个落魄家族的女儿,巧合的是,在一次梁王宴客当中,贞妃冲撞了醉酒的西凉皇,后面一切就顺理成章起来。
从此贞妃改变了家族的命运,逐渐式微的家族在贞妃的帮衬下慢慢复苏,现在屹立西京众名门望族间,还渐渐有凌驾的趋势。
贞妃这样的女子不少,成功的能有几个,说明她本身就是个很有手段的人。
容若不觉得贞妃是个傻子,跟北狄皇子牵扯完全没有好处,而且这样一来,摆明了叫人怀疑她,绝不像是一个从落魄家族女儿忍辱负重爬到现今高位的聪明人。
容若糊涂了,叹口气望出去,天边挂起一丝鱼肚白,才惊觉她就这么坐着想了一个晚上。
今日该是大年初一,天空却犹未见明朗,雾沉沉的,风吹过来,伴随着沙沙涌动的砂砾。
最让容若惭愧的是,皇后估计要着急了,毕竟丢过一次女儿,不知道这样一来会不会刺激到她弱小的神经。
离开紫阑殿时,容若是留了纸条的,只说丢了东西在外面花园里,自己去找找,但是一夜没归,是个人都知道,肯定出事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容若突然失踪,这一顿除夕家宴刚开始就结束了,除了少数人外,那些宗室的皇族子弟都搞不懂,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紫阑殿中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每个人都一脸惨败,死垂着脑袋战战兢兢,就怕皇后一声令下,把他们全部都处置了。
没人比他们更清楚,那位公主对皇后的意义,端看皇后忙前忙后,事事亲为就能看出,公主是皇后的命!
太监和宫女想到这一层,顿时感觉到眼前一片黑暗,脸色刷白,眼底深处全是惊恐。
皇后右手抵着脑袋,眼睛半闭,全身像是突然没了力气,整个人被抽空了一样,她松开手,抬眸淡淡的扫了整个殿中的人一圈。
“这些日子,都有谁近身服侍公主?”
其中两个宫女颤抖着爬出去,刚要开口求饶,皇后冷断的口气从上面就一锤子砸了下来:“杖毙。”
“娘娘饶命啊,娘娘……”宫女哭嚎一声,拼了命的磕头求饶,可还是架不住侍卫一把拽起来,直接往外拖。
凄惨的哭声一路传出去,却久久的留在了殿中这些人心中,他们更死命的垂着脑袋,生怕皇后突然看到自己点名。
心犹如被吊在了冰窖上方,忍受着这种沉默的煎熬。
“至于其他人……”皇后口气冷漠,视线从上而下,带着天威的睥睨:“罚三个月俸禄,各领十大板,以儆效尤。”
“谢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捡回一条命,罚钱加吃点痛都算不了什么了。
直到殿中清空了,皇后卸掉那一口别人面前强撑的气,整个人衰败了下来,只不过骄傲维持着,才让她没有那么轻易落泪。
或许皇后已经习惯了这种煎熬,又或许她本就是性子坚强,忍常人所不能忍,她扶着额头,眉间带着浓浓的忧伤:“嬷嬷,本宫是不是注定了留不住自己的女儿。”
“娘娘可不能这样想,娘娘命贵,小公主得您庇佑才会顺利长成,您命里带着福泽呢,那都是上辈子积来的德,这辈子怎么花也花不完。”
“再说,要如您那般想着,小公主又怎么会平平安安回到您身边。”
“依老奴看,这是小公主命里的劫,前一次安然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