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穿越这个前车之鉴在,对于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她也选择性的表示接受,毕竟世界那么神秘,谁又能说得清人类的起源呢。
慕北辰手指翻了各个,姜辣膏压在窗台上,食指点在上头,挑眉道:“说许甲寅。”
彩蝶一说话就容易飘,于是许家的传奇故事也叫慕北辰直接打飞了,“许甲寅是一个死读书的人,大家对他的评价就是有点呆,不过许家到了这一代才出一个秀才,还是很看重他的,所以不大叫他接触生意,也就偶尔他入城买点纸墨时,顺带着收点银子租金之类。”
呆的另一层意思就是这个人很木讷,按照容若理解,怕是许甲寅很适合死记硬背,这样的人考试时运气好了遇到他看过的题就能考好,可是一旦题目灵活变动,就完全束手无策了。
“他去卢珍媛那处收租金了。”慕北辰眼眸半抬,天光落在眼睫上,是冷然的惊鸿一撇。
彩蝶在慕北辰面前还是比较乖觉的,点了点头,又带着困惑道:“本来大家是看到他们在门口说话的,可说了两句什么,许甲寅居然就进屋了,虽然没待多久,但是当晚许家的人发现许甲寅没回家,连夜寻找,直到第二天在城外的一处沟渠里看到他的尸体,死状就和之前岳家那位一模一样。”
容若擦掉眼角因为发困而流出的一滴泪水,强打着精神问道:“许家的人没找卢小姐发难?”
“找了呀!可是没证据嘛,闹了两次也不了了之了,总之人死了,又是死在外边,大家都看见许甲寅好好的出了卢小姐的住处的……”等到后面卢珍媛是狐妖附身的传闻闹的越来越厉害,谁还敢找她算账,那不是找死么。
容若往桌上抓了杯冷茶喝一口,精神起来了一点,肚子里凉飕飕的,像是落了个无底洞那般空搜搜,胃更不舒服,她伸手揉了揉:“这么多房子偏偏塌了岳家一户,许家庄倒了一片,但只有许家人没逃出来……”她眸子一转,看向慕北辰,“你说巧不巧?”
慕北辰垂着眼睑,手臂放在窗台上,手指点着姜辣膏,便是用最闲适的姿势坐着,也处处无不彰显他的优雅贵气,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楼下的男子还在?”
从容若他们第一天入住得意楼,总有一个中年男子在楼下喝茶,且每日喝一壶,喝完就走,风雨无阻。
不过容若刚开始还有些注意,时间久了仿佛习惯他的存在,也见怪不怪了,见慕北辰突然问起,疑惑道:“难道这个人有什么嫌疑?”她完全看不出来啊。
彩蝶走到门口,打开门往楼梯下看了眼,回来说道:“还在呢,仍旧是那个位置。王爷是怀疑他?”
“卢珍媛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事情。”慕北辰捡起姜辣膏在指尖玩转,眼眸垂放到窗外街道上,语声如秋雨沁凉。
容若眉头微蹙:“所以,你是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卢珍媛做的?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曾经和彩蝶聊起过,若换了自己是卢珍媛,在千夫万指中还会不会继续留在蓝县,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有可能卢珍媛有什么是要做,但是还没有完成的。
下过雨的街道泥泞不堪,一个身穿奇怪服饰的人快速穿过,就在他路过得意楼时,里面本来在喝茶的中年男子飞快的跑了出去,追着那个人消失在街道上。
容若见慕北辰看什么看的起劲,也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正好看到中年男子跑远的背影,“好像你怀疑错对象了。”
慕北辰轻轻嗯了一声,道:“他在等人。”而那个人,显然刚才等到了。
神秘的中年男子留下了一团迷雾,但慕北辰确定他和蓝县目前的情况并不相干,也就没有叫暗卫跟踪,毕竟慕北辰来蓝县是秘密之行,做的越多,露出的破绽越多。
容若扶着窗台,侧身就这么站着,看着坐在她前面的慕北辰,说道:“如果你怀疑卢珍媛,眼下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彩蝶歪了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