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今天来的时候就跟半夏说,既然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就索性打开门,放着她们进来,越是压制就越捉摸不透,还不如来个请君入瓮。
本来以为是她们多心了,但刚才开门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容若是个敏感的人,尤其是气味,显然这个房间多了不属于这个房间该有的味道。
“怎么办,这个衣服不能穿了。”半夏有点着急,这个时候临时叫她找舞衣,也找不到啊。
容若用丝绢擦掉指甲上的粉末,气定神闲:“有什么好急的。”
“小姐你是不是准备了另外一套舞衣?”半夏眼前一亮,还是小姐想的周全。
“没有。”
半夏:“……”
“小姐,你别撩拨我娇弱的小心脏啊。”
“半夏,你是不是忘了本小姐是谁。”
半夏很可爱的眨眨眼:“你是容家二小姐,静王未婚妻。”
容若不客气的一巴掌扇过去。
“老子还是神医,神医你造吗?”
半夏点点头,又摇摇头,所以有什么联系?
容若一口血都差点吐出来,果然是三岁一个代沟,她义愤填膺的指着那套舞衣:“老子连这点毒都解决不掉的话,还好意思自称神医?”
“小姐,你现在好歹是一位准王妃,说话不可以这么粗俗。”
容若:“……”
“还有,神医不是小姐自称的,是大家公认的。”
容若一头栽倒,她认输。
集贤书院另一间客房
狐小七站在地上,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
一袭轻紫色的华袍裹在清隽的身上,流水般的线条勾勒出极好的身姿,全身散发着淡淡耀眼的光华,清贵逼人,相貌温雅俊美,眉眼修长疏朗,长长的睫毛很直,像是一排羽扇覆盖在眼睑之下,有深深的阴影,她脑海中浮现那双漆黑的眼眸,澄澈平和,带着微微的笑意宛然,面容比平时苍白清透,但仍是英俊美貌的,薄唇从之前的黑青色慢慢恢复,微微抿着,带出绝美的弧线。
躺着的慕原澈很安静,从骨子里透出高贵风华,又结合了深沉内敛,和醒着时候的痞气无赖完全不是一个人的感觉。
狐小七干脆蹲下来,双手支着下巴,两人平视时,目光不免又落在男人的唇上,她心口一烫,想起当日被调戏时的亲吻,面颊都有些羞赧。
明明该是愤怒的,可是狐小七的心忍不住不规则跳了几下,有种跃然而出的急促。
的确是个很好看的男人,狐小七这么想着。
狐小七和江城也是走南闯北过的人,她见过美貌的男人不少,但像慕原澈这款的还是第一次,说这个男人无赖吧,他骨子里又矜贵,说他高雅吧,他笑起来真是没皮没脸。
还有戏言的聘礼和嫁妆,这是一个正经王爷能干的事儿?
由此,狐小七确定,慕原澈就是个骚气的家伙。
窗外的阳光从客房打开的窗户穿透进来,温和的洒在两个人身上,狐小七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居然看一个男人看失神了。
转冷的秋风突兀的卷过来,狐小七一个激灵,脑子清醒一半,捧着脸惊叹,天呐,老娘在干什么,看一个男人看呆了,我的天……这要是被她哥知道,还不得嘲笑死。
狐小七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更加郁闷了,靠,老娘看一个男人看呆就算了,还对着他流口水。
狐小七跺脚,莫非她也变花痴了。
她有个堂妹,最喜欢各种美男子,每次见到好看的男人总喜欢凑过去问人家,长大了嫁给他好不好,狐小七曾经很不屑这种花痴行为,尤其就看不上那个堂妹。
一想若是此情此景让堂妹知道了,她百年英明就扫地了。
狐小七拍掉脑子里的恶寒,努力把心神转向别的地方,才发现一个问题。
这房间狐小七也不知道是谁的,当时慕原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