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阳跟薛延年打了许久,两人各有损伤,直到将多宝阁的架子弄倒,发出巨大的轰隆声,两人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皇宫。
“收手?不然真闹起来,还是太后娘娘受累。”
薛延年停在一侧,一边说着停手,一边慢条斯理的合拢衣衫。
夏朝阳的眼角跳了一跳,这根本就不是要停手的意思,这是在挑衅他,可他是过来与许巧巧重修旧好的,不是过来打架的。
许巧巧跟薛延年搅在了一起,其实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不是吗?
“可以,但是我要跟巧巧单独聊一聊。”
薛延年轻轻皱起眉头,夏朝阳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沉稳,说不打就真的不打了,他这样的挑衅都没有让他动容,莫非这个男人娶了独孤晴,有了孩子,其实心里并没有将许巧巧放在多重的位置上?这倒是也说得通。
可是,为什么夏朝阳要叫太后“巧巧”,太后的名讳不是幼宁吗?
薛延年有了一些不太确定的猜想,他突然之间觉得,他与许巧巧在心灵上还不够贴近,他有点不能接受许巧巧与夏朝阳之间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夏帝千里迢迢奔赴魏国,其心可嘉,但是这个请求,怕是还得太后娘娘自己答应才行,本官不过是一介丞相,做不得这个主。不过,我可以帮你去询问。”
薛延年嘴角含着笑意,施施然去了侧殿找许巧巧,留在夏朝阳在寝殿内,一地狼藉。
薛延年到达偏殿的时候,许巧巧已经被巨大的多宝阁倒塌的声音吵醒,正在明玉的伺候下,梳洗更衣。
“姐姐怎么不睡了?夏帝打的延年身上好疼。”
许巧巧正在净面的手顿了一顿,对着明玉说道:“去给丞相大人取一套衣服,再伺候丞相大人洗漱,将本宫殿内的金疮药拿出来,给丞相大人疗伤。”
薛延年见状,有些委屈,上前说道:“延年想要姐姐给涂药。”
许巧巧一巴掌将人拍走,正色说道:“你是希望夏朝阳在皇宫内住上两天?早谈完,早结束。”
薛延年顿时偃旗息鼓,不过很快又支楞了起来。
许巧巧的意思是,她要跟夏朝阳聊完,将他尽快赶走。
这个意思,他喜欢。
“哦,对了,姐姐,刚刚夏帝叫你巧巧,不过才一年多的时间,怎么夏帝就忘了姐姐的名讳是幼宁了呢?”
许巧巧的心咯噔一声,秘密知道的人太多了,就不能再被称为秘密,她一点都不想让薛延年知道她不是许幼宁。
“娶了新媳妇,忘了旧情人,不是常规操作?”
薛延年轻笑了一声,俯下身,乖乖由明玉服侍洗漱。
许巧巧小心打量了一下薛延年的样子,松了口气,前往寝殿,完全不知道,在她离开后,薛延年看向她的目光有多晦暗。
夏朝阳听见门开合的声音,几步上前,见是许巧巧,多日的思念让他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将许巧巧一把抱入了怀中。
“巧巧,我想你。”
许巧巧没有拒绝夏朝阳的拥抱,甚至将手环过夏朝阳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她明白,以如今夏国的形势,夏朝阳能够千里迢迢来找她根本不容易,这份诚意她是认可的。
夏朝阳在许巧巧的拍抚下,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的巧巧没有生气,还肯理睬他。
“巧巧,娶独孤晴只是权宜之举,有了孩子也只是意外,只有那一次,我再也没有碰过她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许巧巧窝在夏朝阳的怀里,轻声说道:“好,我原谅你了。”
夏朝阳满脸的不可置信,将许巧巧从怀抱中拉开,直视对方的双眼,再次确认道:“巧巧,你当真原谅我了吗?”
“当然,”许巧巧顿了顿,继续说道:“毕竟你只是哀家的男宠之一,哀家从未要求过,哀家的男宠要对哀家忠心不二。”
夏朝阳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