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
许巧巧闻言轻轻嗤笑了一声,朗声说道:“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但柳氏是哀家亲封的五品宜人,没道理连状纸都不让呈上来。御史大夫,念一念吧!”
许丞相当即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许巧巧这话,分明就是已经知道了柳氏的打算,而柳氏的名单里面必定有他,这是要送他这位祖父去坐牢!
状纸一念,可谓是在朝堂上投下了一枚炸弹,许丞相因为许巧巧的大义灭亲而气愤难堪不愿说话,但是那些被拉下水的大臣们已经开始纷纷喊冤。
“诸位大臣不必着急,如今也不过是柳氏一人所述,哀家历来公正,自然不能偏听一面之词。只是……”
许巧巧翻了翻刚刚御史大夫递上来的账册,笑得活脱脱像个反派。
“柳宜人这证据提供的有点充足,不然御史大夫也不至于在朝堂之上为其代缴状纸,诸位大人就烦请先去天牢里面呆一呆,等查明了事实,再做定论。若是诸位大臣冤枉,自然什么都好说,否则,就不要怪哀家下手过重。”
许丞相冷哼一声,他并不意外许巧巧的这番话,既然让御史大夫在朝堂上将此话说出来,自然就是有了后手,只是,她当真以为他这个当朝宰相是纸糊的吗?
本来还乱作一团的大臣,见许丞相带头跟着侍卫去了天牢,神色间丝毫不见慌张,顿时安定了不少,毕竟人家是太后娘娘的祖父,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的,而要保住许丞相,他们就一定不会被拉出去当替罪羊,否则,许丞相是一定会被他们拉回来的。
结束了纷乱的早朝,许巧巧拒绝了丞相府内所有人的觐见,却将承恩侯夫妇放了进来。
“你如今当真以为自己是太后娘娘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将你的祖父亲手下入大牢,不遵孝道,你是想被天下人唾骂吗?许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生出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承恩侯半点都没给许巧巧留面子,一进入慈宁宫便破口大骂,丝毫不顾及殿内还伫立着的宫女太监。
许巧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有点担心承恩侯等会儿会不会气的上来打她,再动了胎气,这挥退下人的动作就做的有点迟。
还好承恩侯夫人理智还在线,没了许丞相还有秦家,只要不动到承恩侯府,她就不是特别愤怒,万一丞相府真倒了,她还能在承恩侯府内更硬气些。
“幼宁别怪你父亲说话难听,虽说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娘家是否昌盛还是很能决定你在婆家的位置,更何况你是嫁入了皇宫。”
许巧巧让从她回来就一直忐忑不安的夏雨留在殿内,挥退了其他恨不得缩进地面的宫女太监。
“母亲说的确实不错,可幼宁一直都觉得,靠人不如靠己,一味的攀附别人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被动。”
承恩侯听了这话,气的整个人脸色涨红。
“果然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这是仗着自己站稳了太后的跟脚,就想要对自己母家下手了?本侯就等着你向小皇帝摇尾乞怜的那一天,说不靠母家,日后还不是要靠着这个别人生的小皇帝!”
许巧巧轻轻叹了口气,她虽然要弄死许恪守,但也真的有为许家其他人考虑。
她挥了挥手,夏雨便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到了承恩侯面前。
“父亲、母亲倒也不必如此,不如先看看这些年祖父大人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幼宁是真的有心帮着许家,否则这里面不管是哪件事情漏了出去,都够许家抄家灭族的,这么多次积累下来,便是女儿如今贵为太后,魏朝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承恩侯不用看也都知道自家父亲做过些什么,可是曾经没有被漏出去的事情,如今自然也可以瞒下去,说什么帮着许家,都是屁话。
许巧巧也没指望承恩侯会去看那些证据,她就没打算说服谁,只是告知一下而已。
“祖父会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