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意出现的刹那。
瞬间消失不见。
只见朱厚照挑起眉头,惊诧道:“你要状告刘瑾,他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
“也不算罪大恶极。”张二河迟疑的问道:“太子爷,造假邀功算什么罪?”
“这要看性质恶不恶劣。”朱厚照说道:“你先将刘瑾犯的事,讲述出来,本宫自会判别。”
“是的太子爷。”张二河点头道:“事情是这样的,刘瑾为了讨好太子爷,为了想要离开煤矿,他每日仗着是太子爷贴身太监的身份,向矿洞里的矿夫索要煤炭。”
“一个人一次要一斤,这个矿洞里轮班挖煤的有三百人,也就是刘瑾不用自己挖煤,每日都有三百斤煤炭记在他的功劳簿里。”
“这种弄虚作假,谄上骄下的行为,小人实在是无法忍受,所以斗胆的向太子爷告状。”
“小人句句实话,还请太子爷明察。”
说完,张二河觉得一阵儿的暗爽。
郁闷的心,终于得到了释放。
刘瑾啊刘瑾,看你下次还敢在太子爷面前污蔑我!
“大胆!”
朱厚照听闻之后,怒喝一声!
其脸色也瞬间阴沉下去,气恼的说道:“狗胆包天的刘瑾,居然干出这种龌龊之事,他是认为本宫不敢砍了他吗?!”
说着,朱厚照目光凌厉的看着张二河。
“你所言当真!”
“如果查出你是在欺骗本宫,你知道后果是很严重的!”
“小人不敢诓骗太子爷。”张二河急忙跪下,磕头道:“小人赌上十八代祖宗的名誉保证。”
“太子爷若是不信,可让人询问矿中的矿夫,要是小人有一字谎言,甘愿受罚!”
“好!”朱厚照声沉。
当即喝道:“来人,去询问洞中矿夫。”
其实朱厚照已经信了。
刘瑾这狗东西的是什么德性,他还能不知道?
走个过场而已。
悍卒营将士离去,朱厚照沉着脸,看着张二河说道:“你先起来。”
“本宫问你,刘瑾这个狗东西,在这几日中,难道连一块煤炭都没有挖取吗?”
问这句话,是朱厚照不想搞死刘瑾。
至少不是现在。
刘瑾的还有许多用处,得让他发光发热完毕,才能将他送往西天极乐世界。
也不知道,大雷音寺收不收太监。
“有的。”张二河小鸡啄米道:“刘瑾一天也要挖个十来斤煤炭,都是在他吃饱了饭后,为了消食才动了动手。”
“其余时间,基本上待在小人的旁边睡觉。”
说到这里,张二河也不得不服刘瑾。
居然能在无比吵闹的矿洞中睡着,还不时的磨牙,说一些听不懂的梦话。
要是他二河。
别说睡着了,就是每天在矿洞里挖煤,其密集的采矿声,也让他的耳朵眼生疼。
“好吃懒做!”朱厚照冷哼。
他真想给予刘瑾重罚,或者让人拉出去砍了,以儆效尤。
不过,还是忍住了。
心想着该怎么处罚刘瑾,又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故意针对他,使他忠于自己的心不变。
有点头疼啊……
本来朱厚照是想挑拨张二河与刘瑾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两人不能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故意在张二河面前说起了刘瑾,告知他张二河有特殊的挖煤癖好。
谁知在张二河这里挑出了王炸!
就在朱厚照想办法时,前去询问矿夫的悍卒营将士,快步的走了回来。
“报…太子爷,张二河所言分毫不差,刘瑾的确在矿洞中,利用自己是太子爷贴身太监的身份,收取矿夫们挖的煤炭一斤。”
“本宫知道了。”朱厚照颔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前去传令矿夫,不得将此事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