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完全反应不过来,自己无疑是告诉过白夜飞,安排好让他向皇帝提一个要求,获取功法和修练资源,也要他救一些被捕的兴华会反贼,籍此取信逆党,但……绝不是现在这样!
这场清洗,背后不光有太后的授意,更有天龙八旗的全面支持,是新旧两党矛盾的一次爆发,就连皇帝都不可能直接挡下来。
为今之计,只能放任清洗进行,用这步退让,向太后换些什么别的,不让那些百姓白白死去,才可能在将来告慰他们的英魂……政治从来都是交易的艺术!
颜龙沧澜的盘算,因为白夜飞的打乱,瞬间崩盘,他当众提出的这个要求,等若一下就把事情弄到无可转圜。
……这要怎么收场?
颜龙沧澜心头大乱,却见仁光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越来越浓,暗叫不妙,正要不管不顾,强行出声阻止,就听见仁光帝的声音响起。
“君无戏言,既然已经许诺给你,你的要求……朕准了!”
“走啊,快走啊!怎么不走了?”
“回头,快回头啊!别挤了,赶紧退!”
“怎么了,怎么了啊?”
“城门封了,出不去了啊!换个方向,别堵着啊!都让开,快让开啊!”
郢都西大街,一头直通西门,另一头连接郢都最大的集市,四方商贾大多由此处出入,往来客流难以计数,极为繁华。平常时候,宽广的道路可容十马并行,两旁密密麻麻全是店铺,更有大量摊贩在两边不停吆喝。
此时,往日荣景不见,店铺皆关,摊贩不见,大路上堵得水泄不通,随着清洗活动展开,路上尽是神色慌张,背着包裹的人们,扶老携幼,急于出城避祸,将此视为逃得大难的唯一希望。
只是,原本永不关闭,欢迎天下来客的西大门,这时紧紧封锁,手持长刀,凶神恶煞般的官兵排成一排,守在门前,驱赶百姓,未能取得通行证的人皆被赶回。
长长的队伍塞在城门前,将西大街挤得满满当当,摩肩接踵,进退两难。
与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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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郢都的另外七座城门前,皆是一般场景:紧锁的城门,将逃忙的百姓堵得欲逃无门,满城中处处骚动,生路断绝的人家哭喊嘶吼,绝望而徒劳的狂奔,在他们身后,则是官差的厉喝与怒骂。
“哪里走!”
“不停,就死!”
“该死的反贼,都杀了!”
四处奔走的官差,不停捉拿试图突破封街的逃忙民众,胆敢有抵抗者,格杀勿论,这座往日著名的艺文之都,刹时间处处凄声,遍地哀嚎,鲜血横流,被愁云惨雾笼罩。
“都给我守好了!绝不能让人侵入乐坊半步!”
乐坊门口,金大执事指挥手下站位,将大门牢牢守住,频频出声厉喝,强调任务,周围的保安与杂役却无人回应,而是齐齐看向他,每个人脸上都是错愕。
乱民连逃头来不及了,又有谁会来乐坊找事?真正危险的……其实是那些官差,他们去到哪边,那边就是家破人亡,可若官差跑来乐坊拿人,大家难道要暴力抗法不成?那岂不是直接坐实了谋逆?
所有人心中的共同忧虑,金大执事又何尝不知?当下无奈喊了几声,让众人好好干活,就不再说话,只是在后头默默打量,目光一路扫过,眼中最后映出陆云樵的身影。
这个小年轻貌不惊人,平时勤勤恳恳,一贯低调,却因为和白夜飞走得近,被团里人当成升天的鸡犬,在保安和杂役里,不少人都暗恨为什么不是自己走运,故而关于他的背后闲话,最近越来越多。
但在自己的眼中,却不认为他是单纯走了狗屎运,反而愈发觉得这小子不简单!
特别是庆典那晚,旁人没有感应,只以为全赖自己一路解危,其实好几次危机,都是这小子不着痕迹地化解,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