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暖恋恋不舍地摸着上等金艳玫瑰茶杯,然后她手一松。
哐当一声,茶杯摔掉在地上,碎得支离破碎。
这种珍藏版的宫廷茶杯有着极高的收藏价值,又最是讲究齐全,若是损坏一个,就作废了。
在场所有的人听见杯碎的声音,面上露出些许的惊愕。
往日里,陆温暖从未指责过下人,就连说话都是温温柔柔。
突然间,她当众打碎花瓶,震慑力还是有的。
但若兰仗着自个是老员工,上前指责道,“少夫人,这可是薄先生最喜欢的茶杯,你故意砸碎了,我们可不好交代。”
陆温暖淡淡地扫向若兰,“别说我砸碎茶杯,就算我烧掉月庭山庄,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夫妻’两字,陆温暖咬重音调。
大家面面相觑,各人不一。
若兰仍不怕死,尖牙利嘴地讽刺,“谁知道你怎么当上少夫人?说不定很快就掉下来。”
她认定薄先生肯定会休了陆温暖。
毕竟普通男人都容忍不了,更何况是权势滔天的薄先生。
情况再糟糕点,薄先生迷陷于陆温暖的温柔乡之中,薄老爷子以及家族里的人,绝不允许陆温暖再当少夫人。
陆温暖双腿优雅地交叉,露出一大截藕断般的小腿。
更是坐实是个妖精的传说。
她沉下秀美的柳叶眉,“在我还是少夫人一天,我就有资格管你们。我给你们半个小时,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若兰冲上前抓住陆温暖,“你只是一个婊子,凭什么赶我走人?即使要走人,也是你走人。”
尖利的指甲划破陆温暖娇嫩的胳膊,鲜血渗出来。
陆温暖狠厉地扫向若兰,“也许我会离开薄家,但你会比我更早离开。”
她转头叮嘱着保镖,“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薄家请你们来看戏吗?”
两个保镖上前抓住若兰,老鹰抓小鸡般提起她。
若兰还在叫嚣个不停,“我爸爸和哥哥都在薄家担任要职,你定然会付出代价。”
原本若兰来到月庭山庄,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本是薄先生的贴身女佣,也用过法子来引诱他,可薄先生性情矜贵冷傲。
有次,她假装不经意碰到薄先生的脖颈,通过身体接触来促进两人的感情。
谁知,薄先生直接把她赶走,第二天去整理后花园。
后来,薄先生更是一个月都不回来一次,她根本没有几乎再接近薄先生。
但陆温暖只是一个奶妈,居然也能成为薄太太,若兰积怨已久。
这时,薄凛正好回到月庭山庄。
若兰就像是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出保镖,冲上去抱住薄凛的大腿。
“薄先生,你救救我。”
薄凛那张冰雕的面孔笼上一层刺骨的寒气。
他居高临下地低头,睥睨着脚下的女人,“松手!”
他有着非常严重的洁癖。
若兰泪流满面地哭诉道,"薄先生,我只是说出少夫人当过会所服务员的事,她就雷霆大怒,砸碎你最爱的金艳茶杯,还要把我赶出去。"
陆温暖听完后,颇为惋惜地摇头。
这个若兰实在太愚蠢,她明明想向薄凛求情,却当众说出他妻子的不堪。
即使薄凛真的不知情,可他也丢了面子,同时也让人质疑他的眼光。
薄凛冷冰冰地问道,“那你想怎样?”
若兰真的以为薄先生站在自己这边,“我建议薄先生深入调查陆温暖,说不定她还隐瞒什么。”
她现在都不想再称呼陆温暖为少夫人。
因为陆温暖根本就不配。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薄凛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若兰眼睛骤然间亮起来,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我哥哥是薄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