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太残忍，同时又多现实。
然后陆温暖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应该没有和姜希汶说过这种话吧？”
薄凛不明所以地看向陆温暖。
她睁着那双麋鹿般澄清可爱的大眼睛，露出非常同情的表情。
完全就没有为自己忧伤的样子。
他尴尬的摇摇头，“没有。”
陆温暖鼓起腮帮，极其同情地说，“姜希汶挺可怜的，我看得出她是真的和爱你的。虽然我知道你说的话很有道理，但女人还是想听甜言蜜语的。”
“肤浅。”
“是啊，这是很肤浅，但是能让人很开心不是吗？”
“你也喜欢听？”
“对啊，我也喜欢别人夸我漂亮，夸我温柔，就连我在被窝里面放屁，他都夸我可爱，嘿嘿。”
薄凛相当残忍地点破，“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少做白日梦。”
陆温暖勉为其难地笑起来，“刚才我都是胡说了，你本身是珍宝，才会有人真正地疼惜你。”
她背景那么复杂，光是坐过牢就很不光彩。
那些美好的事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
薄凛看着陆温暖灿烂的笑容消失不见，只有眼角的一抹忧伤。
他终究心有不忍劝道，“其实，你也很好的。”
陆温暖压根不相信，“你倒是说一说，我那点好了？”
一时间，气氛僵硬住了。
薄凛真的不会夸人，他打小以资本家的身份培养。
只会不断地挑剔别人，以此逼迫下面的人提高工作效率，以此来获得更多的利益。
现在陆温暖让他说上几句好听得的话，脑子陷入死机状态。
“哼!”
陆温暖生气地冷哼出声，“刚才你是在敷衍我，在你的眼里，我根本没有什么优点。”
薄凛发愁起来，浓重的剑眉往下压去。
他支支吾吾道，“你做的饭勉强能吃。”
“你是夸我，还是在骂我？”
陆温暖忍无可忍地翻了一个白眼。
薄凛那张英俊得无与伦比的脸为难地皱在一起，他发愁的摸了摸后脑勺。
他努力地想着夸人的词汇，“你长得还算不错。”
顿时间，陆温暖不想再听薄凛说话，“什么叫不错，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丑，而不错是形容还长得一般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指我长得一般。”
薄凛愁得想要抓头发。
以前，战少冥曾向他抱怨，女人是天下最麻烦的生物，也是最不讲道理的生物。
当时，他不以为意。
此时此刻，他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女人确实非常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回了一句，“要是你长得也算一般，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丑女。”
陆温暖震惊住了。
她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刚才你说了什么？你能再说一遍吗？”
他对她有如此高的评价吗？
薄凛摇头拒绝，“过时不候。”
陆温暖挨过去，伸出十爪紧紧地抓住薄凛的前襟，“想要再听一遍，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薄凛高冷地别过头，“你好肤浅。”
“对啊，我就是一个肤浅的女人。我能得到薄大少爷的夸赞，这是一件多难得的事情。”
“我没有夸你。”
陆温暖挺了挺胸膛，骄傲地说，“刚才你说了，我要是也算长得一般，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丑女。”
薄凛觉得这句话说得实在太夸张。
于是，他打算抵赖，“你最多只是清秀，我可没说过这种话，你听错了。”
陆温暖挽住薄凛的胳膊，“我清清楚楚听见了，你再说一遍好不好呀？”
薄凛摇头，坚决不能同意。
一定要坚持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