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后,她埋在薄凛的肩膀,偷偷地观察他的表情。
薄凛目光坚毅的注视着前方,神情不温不愠,让人看不出究竟。
陆温暖看了半响,还是猜不着。
渐渐地,她又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梦见了父亲。
她还是七八岁的女孩,陪着爸妈去参加宴席,但她脚下的鞋子不太合脚。
同时,她也懒得再走路,硬是缠着爸爸背自己。
旁边的妈妈严厉地责备道,“你下个月就八岁了,已经算是小大人,还让爸爸背你,你不害羞啊?”
爸爸蹲下身纵容地说,“她穿的新鞋磨脚,不方便走路。日后她再大点,我就不能背了。现在还能多背几次。”
妈妈无奈地感叹,“你使劲惯着她吧,你把她养刁,日后大了,没人敢娶她。”
陆温暖跳上爸爸宽厚的后背,不服气地说,“我才不要嫁人。”
爸爸大笑起来。
在她昏昏欲睡时,听见爸爸说,“我知道你怪我太宠暖暖,可女孩知道什么是被爱,才懂分辨男人的真心实意。”
“希望暖暖能以我为标准,再找个比我更疼她的女孩,那样我就安心了。”
妈妈无可奈何地回道,“她很有可能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爸爸又道,“女人要受有太多苦,生育就是在鬼门关闯一回,丈夫应该把她们当眼珠子来疼爱。要是丈夫不疼爱,不嫁也是好事。”
........
薄凛低头注视着拉住他胳膊的女人,她嘴里咛喃,“爸爸。”
看来她又把她当作爸爸。
薄凛相当无奈啊!
陆温暖往他的方向又挨近几分,又喊道,“爸爸。”
薄凛摸着她的头回道,放柔声音回道,“我不是你的爸爸。”
“爸爸,别离开我。”
陆温暖似乎陷入梦魇之中,急得不停地挥舞着双手。
薄凛抓住了她挥舞的手,那张快要皱成苦瓜的脸,稍微好点。
陆温暖痛苦地央求,“别离开我。”
他伸手去抚着她紧锁成一个‘川’字的眉宇,好声红豆糕,“好,我不离开你。”
她的眉毛慢慢地舒展开来,就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儿,慢慢地舒展开花瓣。
薄凛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乖,睡吧!”
陆温暖双手紧紧地搂住他,仿若搂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也是唯一的依靠。
等陆温暖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薄凛轻轻地起身。
他拿出急救箱帮陆温暖清理脚下的伤口。
伤口已经结痂,伤得并不深,只是她的脚太白,显得伤口尤其醒目。
等清理伤口后,薄凛怒不可遏地给薄二打电话。
薄二难得轻松下来,正在泡澡。
他看着老板的电话,心惊肉跳起来。
这个时候,老板和少夫人应该恩恩爱爱才对。
老板给他打来电话,定然是发生非常不好的事情。
他战战兢兢地接通电话,“少爷。”
薄凛的声音冷得都能渗出冰块,“沙滩里怎会有玻璃?”
薄二按住突突乱跳个不停的心,小心翼翼地问,“难道少夫人被扎伤了?”
“你马上给我清理好沙滩,不允许再有任何的危险。”
“好的,少爷。”
薄二就连身上的泡沫都不冲了,带着一大批人用涌进沙滩。
于是,晚上九点钟出现诡异的画面。
很多人拿着手电筒在沙滩上游走,他们不是来捡哈喇,抓螃蟹,而是来捡树枝,捡石头。
凡是有锐角的石头全都给搬走。
太阳懒洋洋地透进来,陆温暖慵懒地翻了一个身,并没有碰到人。
她睁开眼环视着四周,并没有发现薄凛的身影。
于是,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