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响起姜希汶悲切的哭泣声,让人闻着流泪。
她摇着头无奈地说,“温暖,这都是你逼我的。”
其他人都纷纷上前,安慰姜希汶,“她先伤害了你,你是迫不得已。”
“对啊,大家都知道你最是善良。”
陆温暖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赤红着眼狠狠地怒视着薄凛。
她这一辈子最怕的事,就是再进警察局。
但薄凛亲手把她送进去,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原谅他。
她没有再反抗,任由着警察带着自己离开。
这时,薄凛冷不丁伸手拦下来,看向姜希汶道,“我们能单独谈一下,你再决定是否投诉她。”
薄野更是认定陆温暖是薄凛的软肋,更是抓住不肯放手,“她伤人是已成的事实,即使老头子在这里,也不能改变事实。”
薄凛完全无视薄野,坚定地看着姜希汶,“你同意吗?”
那双鹰眼太过于锐利,仿佛能看穿她一层层伪装,知道她所有的谋算。
姜希汶暗自握紧床单,心里面有个人声音否认。
“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可是薄凛的救命恩人,一直以来,他都把你当作天使来疼爱。”
她为难地看向薄野,最后好声劝道,“野哥哥,你带着其他人先出去行吗?”
往日里,薄野自然是不肯的。
这次姜希汶实在伤得太过惨重,而他在外确实玩不少女人。
但玩归玩,他还是很清楚谁是自己的夫人,谁才是自己珍重的女人。
薄野宣布主权般低头吻着姜希汶的脸颊,“好,老婆最大,我听你的。”
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陆温暖也在警察看守在走廊。
病房里只剩下薄凛和姜希汶。
姜希汶黑睫羽挂着晶莹的泪珠,咬着苍白的下嘴唇无奈地说,“凛哥哥,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得那么大,但爸爸坚持要为我讨个公道。”
薄凛在床边坐下来,面色如常,“温暖已经向你道歉,你撤诉吧!”
姜希汶惊愕地抬头看着薄凛,眼里布满忧伤,“她只说一句对不起,你就让我原谅她吗?医生说了,我再也不能跳舞。”
“我会补偿你的。”
“凛哥哥,你以为我是贪图你的补偿吗?上次你以姜氏百分之三作为补偿,我根本就不想要,可怜那个可怜的孩子。我是看在你的情分上,决定息事宁人。”
“你的个人形象俱佳,可以担任我们薄氏的公关总监。”
“凛哥哥,我不会再妥协。”
姜希汶扬起精巧的下巴,露出凛然大义的神情。
突然,薄凛那张精心雕琢的脸浮现绝艳的笑容,美得就像是开在彼岸的曼珠沙华。
但那抹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就凋零掉了。
他菲薄的唇瓣轻启,可每个字都带着锐利地锋芒,“希汶,原来我从未真正看清你。”
姜希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身体开始密密的沁出汗珠。
人和心仿若都要分离出来,她硬生生把心重新拽回来。
她半垂着睫毛,非常无辜地说,“凛哥哥,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薄凛身子往后倾去,目光也染上几分自责。
“可能是我害了你,要是我没有全世界寻找你,你就不会被姜家收养为义女,也不会学会豪门之间的尔虞我诈,不折手段。”
姜希汶听得心更急了,“凛哥哥,我最是应该感谢你。若不是因为你,我就没机会来到南城。”
黛青色的花瓶里插着几朵艳红色的蝴蝶兰,吐露出迷人的芬芳。
薄凛缓缓地站起身,“陆温暖手中有你的录像,还有我已经问过医生,你的脚腕在去年的纽约舞台已经受伤。现在旧疾复发了。”
姜希汶宛如一朵被雷劈中的花朵儿,跌落在泥淖之中。
她陷入呆滞之中。